這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她的身上仿佛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龍溪見過無數的富家千金,但像這麼樣的女人他絕沒見到過,她走出來的時候猶如一顆埋藏了數千年的寶玉,現在終於展現了令人驚嘆的光彩。
她站在大廳中央,那裏立刻就好像有一束光芒照下來。這束光影里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能毫不費力地將男人的目光囚禁。
所有的目光匯聚在她身上,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的陪襯。
當你見到她,你絕不會為她的某個動作而傾心,你更不會專注她身體的某個地方去尋找欲望的觸點。
因為她太過完美,她身上的每個角落都讓人着迷,從頭髮絲到腳趾甲都可以喚醒每一個男人的原罪。
但你也只能靜靜的看着她,她的高貴典雅令任何一個心懷鬼胎的男人都望而卻步。
在她面前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將淪為被動,此時她已優雅地走到了龍溪面前,龍溪也只能被動的坐在那裏,她深深地凝望着他,她的眼睛就像一灣深潭,波光瀲灩但也深不可測。
龍溪沒有動,黃大福更沒動,他仿佛已置身夢境,大家都沒有動。
但烏寒江卻偏偏動了,他忽然拔劍,拔劍必見血……但這時,他的劍還很潔白,劍光還在閃動,似乎被美色所溺,他的劍忽然遲緩了一些,但劍尖已挑在她的咽喉處,她的脖頸在劍光的映襯下變得絕美。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自她的脖子滑落到胸口,這當中有一片令男人窒息的空白,她的手還在動,緩緩向下……
烏寒江凝視着她,冷冷道:「你在動,就死」。
她似乎並不害怕,她的每個動作都好像在示威,她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哪個男人忍心殺她。
烏寒江的臉鐵青,他的劍攥得更緊了,劍尖距離她的咽喉已不足一寸。
譚五郎大驚失色的跳出來,阻止道:「烏大俠手下留情,千萬莫要傷她性命」。
烏寒江還是沒有動,冷冷的看着她,就好像注視着一隻兇惡而狡猾的野獸。
她當然不是野獸,她是魔鬼,她的身上的曲線簡直比魔鬼還要人命,黃大福已看不下去了,怒道:「你幹嘛對一個女孩子動手」。
烏寒江還是沒有動,龍溪也老老實實坐在那裏,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而他面前的女人卻意外的笑了,她笑起來雖沒有聲音,但卻好聽得要命,她抿嘴一笑道:「父王,你果然沒有看錯人,他們都是英雄」。
譚五郎面上仍掛着緊張的表情,搶道:「你不用再試探他們了,他們都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男人,這一點我絕不會看錯的」。
正說着,她忽然雙手垂地,將藏在袖口裏面的一隻匕首和一對耳環丟在地上,這把匕首上面是碧色的,顯然淬了劇毒,而那對耳環上卻露出數枚銀針,想必也是一支極厲害的暗器。
她緩緩站了起來,望着烏寒江道:「現在我才真的服你了,絕代劍客果然名下無虛」,又扭頭看了一眼龍溪,笑道:「龍公子有這樣的朋友,是多麼令人羨慕」。
烏寒江直到這時才緩緩將劍收回鞘中,默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龍溪望了他一眼,笑道:「任何人交到他這樣的朋友都是一種福氣」。
「但這樣的朋友也只有像龍公子這麼樣的人,才能與之相交,這也正說明龍公子的為人是多麼的仗義,只因朋友本來就是對等的」。
她這話說的乾脆利落,直透人心,似乎已很了解他們之間的那種情誼。
不錯,一個人虧欠一個人,或者一個人恩惠一個人,都絕不能成為朋友,朋友之所以這麼對你,是因為你本身就值得他這麼做,朋友是人與人之間最平衡的一種關係。
她正說間,又是一聲輕咳,人人都能聽出這是一種暗示,但她並不在乎。
果然譚五郎像觸發了某個開關一樣,他的表情忽然變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喜氣而愉悅,滿面春風道:「我譚五郎身為昔日的夜郎國儲君,當然不會讓別人替我白白賣命」。
他此時雖還如往日那般威嚴,但已經沒了皇室的霸氣,他現在更像一個商人,是商人就一定離不開買賣,他現在跟龍溪說話也像做買賣一樣,他的語氣里充滿着自信,他緩緩道:「陳冤是個很棘手的對手,也是我夜郎國最大的仇敵,所以
第34章 高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