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好了嗎?」
黃大福當然知道小江問的並不是身上的傷,而是心裏的傷,身體的傷只要時間足夠久,總會的痊癒的一天,而內心的傷隨着時間的推移也可能越來越嚴重。
黃大福搖了搖頭,「我對他也並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小江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像他那樣的人我想應該會好起來吧」,語氣里滿是擔憂。
黃大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他也許經歷得比我們想像得還要多」。
小江抬起頭,眼中閃着複雜的光,道:「比我想得還多,那他……」。
黃大福道:「你又為他擔心了是不?其實你大可不必,像他這樣的人只有他為別人擔心的份,哪輪得到我們替他擔心」。
小江凝視着他,道:「可是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可能什麼都能承受……」。
黃大福一眨不眨道:「沒辦法這就是江湖,他既然身在江湖之中,就必須承受」。
說到此處,他們都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他們自然也有很多無奈,也有很多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的事,但他們現在都還活着。
活着並不是逃避,而是為了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見到問題終有被解決的一天。
所以,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一定要活下去。
不論是戰爭上的士兵,還是江湖上的混混,他們的生活比任何一個人都艱難,但他們卻都還活得很好。
抬起頭,黃大福笑了笑,道:「呵呵,光顧說咱們了,那傢伙呢?「
「烏大俠剛剛出去了,等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
「這三更半夜的他去哪?」。
小江臉上透着神秘,道:「他,這是這個月裏的第三次奇襲」。
「什麼?」黃大福簡直不敢相信。
「沒辦法,烏大俠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想攔也攔不住」。
「難道他不知道俺老黃在等他?」,黃大福一臉的不滿。
「你先別急,以烏大俠的武功,我想不會出什麼意外」,小江似乎有意維護烏寒江。
「我怎麼會擔心他,你倒好才多長時間,就和他穿一條褲子了」。
小江從茶壺裏倒了碗水給黃大福,道:「按理說今晚他應該不去才對「。
黃大福道:「什麼按不按理,應不應該,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是他烏寒江不敢做的」。
小江道:「探子的消息是今晚敵方的佈防應該很嚴密才對」。
黃大福咂着嘴道:「那可怪了,烏寒江再怎麼衝動他應該不是白痴才對」。
剛說完,他就看到一抹幽幽的綠光盯在他身上。
那是絕頂的劍客才會有的一雙眼睛,凌厲而兇狠。
烏寒江現在已走了進來,他走進來時候還背着一個袋子
「你……幹嘛?」,黃大福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原來是烏大俠,你可回來了」,小江忙站在身將烏寒江迎了進去。
營帳其實並不大,三個人坐在一起似乎顯得有些擁擠。
黃大福望了一眼烏寒江,道:「你幹嘛去了,不知道我來嘛?」
烏寒江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將袋子從背上取下來。
然後才面對着黃大福,道:「我知道你來,所以才提前行動」。
小江忙湊過去,道:「怎麼樣?」
烏寒江仍是冰一樣的目光,「你是要主將的人頭,還是副將的人頭」。
小江略一思索,道:「自然是主將石壘的」。
烏寒江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今晚太黑了,沒看清楚,索性主將副將一起砍了」。
「什麼!」,小江大喜過望,道:「石壘也死了?」
烏寒江道:「我也拿不準,不過人頭我都帶來了」。
然後從剛來的袋子裏一股腦將兩個人頭倒了出來,嚇得黃大福嗷嗷直叫。
「太好了,太好了……」,見到兩個血淋淋的人頭,小江興奮得不知說什麼好。
他捏着拳頭,道:「現在兩個將帥都死了,我看他們還敢踏入紫玉關半步」。
小江連忙將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底下的一眾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