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靜,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素妍從屋子裏走出來,春天的顏色將她的門前渲染得五顏六色。
她沿着佈滿青苔的小路走到一片藤蔓下,茂盛的青藤是小動物遊戲的天堂,藤蔓架得不高,她一伸手就去抓落在樹條上的蝴蝶。
蝴蝶翩然地飛走了,一隻長得像精靈般可愛的小貓卻從旁邊跳了過來,小貓似乎認得少女,「喵喵」叫了兩聲,很是歡快地走了過來,一點也不害怕就跳到她的手掌里,調皮地舔着她的手指。
少女打量了一下小貓,喃喃問道:「你認識我嗎?」
小貓對少女相當親昵,毫無顧忌地用小腦袋在她的手心裏蹭來蹭去。
素妍將小貓捧起來看了好一會兒,她的臉上一會兒浮現淡淡的笑,一會兒又生出愁雲。
忽然不知怎麼,少女眼中閃過一道極為殘忍的寒芒,嘴角的肌肉微微牽動了一下,手上驟然使力,狠狠地掐住小貓的脖子。
她的臉上露出一種說不清是滿足還是暢快的神韻,由於過度用力她的額頭有清晰可見的筋脈浮了上來,小貓在她的手裏掙扎了一會兒便徹底斷了氣。
隨後她將貓咪的屍體放在鼻尖嗅了嗅,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原本她總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整個人像氣球一樣空落落的飄浮着,沒有一絲力氣,幹什麼都打不起勁,心裏面像被什麼堵住一樣,心情十分低落。
自從掐死那隻小貓之後,她仿佛獲得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飽實,一瞬間變得精神起來。
一種舒爽的快意從心底像火苗般竄了上來,由於過度興奮她的臉上變得紅通通的,表情不受控制地反覆變化着。
她放聲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流下眼淚。
…………
龍溪從西府走了出來,中間路過歐陽坤的屋子,他剛想走進去問候一下,一股摻雜着酒味的腐爛氣息撲了過來,使他頭腦一陣暈眩。
僕人連忙走進去稟報,但歐陽坤似乎什麼也聽不見了,他醉倒在酒缸旁,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龍溪狠狠瞪了旁邊的僕人一眼,僕人嚇得馬上跪下來道:「小的也多次規勸過老爺,但老爺他……他不聽」。
龍溪沒有再說什麼,他搖着頭走了出去,現在他還能說什麼,說什麼也不起效果了,命都是自己的,也只有自己能把握,執意作死的人是救不活的,自從西府的大當家過世之後,歐陽坤就像變了一個人,不,世上已沒有這個人了,現在的歐陽坤只是一個被仇恨填滿的肉身。
龍溪就算趴他的面前叫他的名字,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到了這個程度,除了心灰意冷也沒有什麼可以拿來解釋的。
龍溪回到家裏之後,護龍一族的前鋒高高興興地跑了過來。
龍溪見他滿臉堆笑,很是莫名其妙,歪着頭看他,「今天你娶媳婦了?」
前鋒咧了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這個消息比娶媳婦還要爽」。
龍溪見他說得神秘,也不禁納悶,「看你高興的,到底什麼事?」
前鋒像邀功似的湊着龍溪的耳朵,道:「我剛才去了一趟黑幫總舵,你才怎麼着?」。
龍溪馬上神色嚴峻,道:「你又去黑幫幹什麼?你可別亂來」。
前鋒繃着臉道:「沒有少爺您的命令我哪敢啊」。
「最好這樣」。
前鋒馬上又換喜悅的表情,道:「我雖然不敢,但不代表別人不敢」。
「哦?難道還有人敢惹黑幫的麻煩」。
前鋒臉上滿是激動道:「一點也沒有錯,黑幫被人砸了,整個黑幫總舵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龍溪臉上滿是狐疑,原地踱了幾步,「你都聽誰說的,那黑幫現在如何?」
前鋒馬上嚴肅起來,畢恭畢敬道:「小的如果沒有確切消息哪敢隨便稟告,現在的黑幫只能顧頭不顧尾,此刻正張貼畫像逮捕兇手」。
「兇手?」
前鋒道:「小的都佩服死那個兇手了,他一進去就連續殺了七八個護法和長老,麻麻的二十年來就沒遇過這麼有種的人」。
「什麼?難道鬧事的只有一個人?」
前鋒眼裏充滿着嚮往道:「我當初也懷疑,但從黑幫那邊得出消息,確確實實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