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山之上,賀起得到肯定消息之後,指尖飛出一個小小火焰點着那縷頭髮。青煙升起,賀起手一結印,那縷青煙凝而不散,向着東邊方向飛去。
「東方,竟然不是往西漠方向逃走!」
賀起身形一閃,化為一道神虹破空追蹤而去。
江世烈咬牙站起,儒修到底沒有天衍劍宗修士耐打,劍修在沒有死亡之前,哪怕時受再重的傷,都要竭力使自己站起,迎風傲立。
他們能被打敗,但不會被打倒。
劍修不會像江世烈這樣身形踉蹌,能站起卻趴着,要倒不倒,要死不死。
即然死不了,那就要面對自己造的孽。
江世烈臉上緩緩綻開了一抹複雜的笑意,這笑是愴然,是自嘲的笑,更是向陸安尷尬的陪笑。
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眼紅忌妒陸安私取宗門底蘊聖儒書為自己渡劫,沒料到自己取聖儒簡時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這都怪那個賤人」
江世烈在算計怎麼認錯能避重就輕時,他沒有看到前方宗門的舵手,那陸師兄臉色晦暗,十分陰沉。
神虹劃破長空,賀起電掣而馳。
大半個時辰之後,這道神虹穿過一座高山,正飛遁間的賀起但兩眼卻泛散逼人青光。
「原來也是件破玩意,也只能穿梭虛空到數百里外。」
賀起進階之後神識能達二百里,鬼蝠神音比起他的神識更加強大一線,能在神識距離外再探查一二十里。
賀起神識雖然細膩,但還是能被同階修士察覺,而鬼蝠神音對方卻並沒絲毫反應。
只聽一男子聲音說道:「你大爺的這破玩意怎麼試了這麼久還不能取出一點浩然之氣。」
另一個男子翁聲翁氣地說道:「我說費這麼大勁琢磨什麼,要不就依我老寧的主意,一把將卵球捏碎,我就不信捏碎了還取不到這什麼鳥氣?」
一女子嬌聲輕叱道:「捏捏捏,你就知道捏,浩然之氣是這麼好取的麼?還是給古師姐吧,古師姐你同那小白臉睡過大半年,別說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座百仞的懸崖之上,五人圍成一團,二男三女,正在商量着怎麼破除這上面的禁制,將其中浩然之氣取出。
浩然之氣十分玄奧,儒道自號正道,依靠這浩然之氣為引,能順利操控天地元氣。
神識越大,浩然之氣越厚重,使出的儒道功法威力就越大。
浩然之氣克制邪魔歪道,這就似冰與火的對應,但世上就有威力強大極為上層的功法,能冰火共融,水火共濟,比如天衍劍宗的冰火九重劍。
同樣魔道幻情宗對浩然之氣也是十分心動,自打數十年前葉妙荷回歸幻情宗強勢崛起後,更是刺激了許多同門師姐妹,而今古巧荷便是依葫蘆畫瓢來了聖儒宗。
她所圖都甚大,不再滿足聖儒宗龍虎修士身上那一點點稀薄的浩然之氣,她一翻枕邊風吹暈江世烈後,套出了聖儒宗至寶的情報,便暗中約了幾個魔道好友,一同暗算了江世烈。
只是現在得手之手,卻發現有了意外的麻煩,這聖儒簡就似一個深不可測的古井,從井口能看到裏面的浩然之氣,但那麼多無形的浩然之氣全被井口鎖住,不泄露一絲一毫。
「小妹我也是沒有辦法,這都怪寧大哥,你就不能別那麼魯莽好殺,現在好了,姓江的那小子死了,你找誰來解除這禁制」
魔道五人還當那禁制是聖儒宗修士留下的,事實上這聖儒宗修士也拿此無法,宗門傳承記載只在聖儒宗面對不可抵擋之禍時,可捏碎這竹簡,一次性揮霍這聖儒簡中的浩然之氣。
江世烈心中的想法就是暴力捏碎這物,只憑這傳承數千年的聖儒簡所帶的海量浩然之氣,哪怕到時百中奪一。
也比起自己現在具備的濃厚許多,也夠自己修成幾道歷害的秘術。
「哼,少了王屠夫,不吃帶毛豬,我就不信只有他們聖儒宗修士才能解開這禁制,你們幾個都沒法子,那就試試秦某的手段,正好看看我的這手[魂血破禁術]到底如何!」
一個漢子臉色一冷,奪過竹簡,手結印將竹簡浮在身前,然後此人一拍靈獸袋,放出一隻雪白的小貂。
此妖獸只是一階妖獸,但面對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