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醉酒傷身,這話老哥對你說了無數次了,可你就是不聽。」
卜瞎子道:「不喝酒,老弟就沒了活着的樂趣。我們契丹人與你們漢人不同,一日不喝酒會渾身不自在。」
郭郎中笑着點頭,對櫃裏的小雙道:「拿來六副護肝的藥。」
卜瞎子慚愧:「老弟沒錢付你。」
小雙聽見了這話,黑着臉大聲道:「喝酒你可不差錢。」
聞言,兩位老人相視而笑。
郭郎中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對他正色道:「你給我卜一卦,我不收你藥錢了。」
卜瞎子觀他眼中有事,笑着點頭。叫他拿來文房四寶,在紙上寫下一字。小雙端來了文房四寶,看着師父在紙上寫了個『生』字。
卜瞎子看了看紙上的『生』字,對郭郎中道:「老哥問什麼?」
郭郎中道:「隨便什麼。」
卜瞎子道:「生死相剋,卻常相伴。你這生字,怕有人會死。」
小雙嚇了一跳,看去了師父臉色。
郭郎中吃了一驚,心想義子已死。覺他說的靠譜,笑道:「我好死還是壞死?」
卜瞎子微閉雙目,緩緩地道:「你會死在生命源頭,應在河邊。」他睜開眼道:「鎮東河畔住了***污了蒼望河水,水髒了,人喝了沒好運。你是個老好人,自然會死在清水河邊。」
小雙急道:「師父眼下平不平安?」
卜瞎子驚道:「發生什麼事了?」
郭郎中笑道:「無事。」
卜瞎子道:「那要再寫一字。」
小雙見有人進來,忙去招呼。
郭郎中手中提筆想了片刻,寫了一個『機』字。
卜瞎子道:「你不入死門沒有生機。」
郭郎中一驚:「噢!」
卜瞎子道:「善有善的好,也有善的壞,善總歸是好的。」
郭郎中瞧見一夥官兵闖進門來,趕緊走來。為首的官兵五十幾歲,是個瘦猴,尖嘴猴腮的臉,名叫沙嶺霸。他和郭郎中曾經都在軍營做事,頗有幾分交情。
郭郎中對兵頭道:「賢弟,發生什麼事了?」
沙嶺霸眼睛輕蔑的瞧了一眼卜瞎子,對郭郎中道:「老四去報官,說家裏住了可疑的人。大人命我來拿人,你帶我去。」
郭郎中笑道:「是老哥的親戚。」
沙嶺霸驚道:「老四吃錯藥了,還說的頭頭是道。」他轉念一想,正色道:「這是大人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聽老四說,他是南邊人,帶着個嬰兒,這和朝廷頭號重犯的特徵相似,馬虎不得。」
聞言,郭郎中和小雙大驚失色,郭郎中正欲開口,突見小雙急道:「他們在後院房裏,小的帶路。」
郭郎中沒來及開口,只見小雙急匆匆的走去了後門。八個官兵緊跟其後,走來了後院的一間房門外。郭郎中和卜瞎子一併趕來,已見官兵踢門進去。還沒眨眼,就見房裏二人被官兵押了出來。
卜瞎子拉住了他,問道:「他們是誰?」
「是我外甥,外甥媳婦。」郭郎中急着趕來。
「惹了鎮台大人離你埋在河邊不遠了。」卜瞎子拉住他,不讓他過去。
沙嶺霸一瞧宿升遷的氣質穿扮就感覺不對勁,喝道:「帶走。」
宿升遷道:「我們夫妻是郭普存的外甥和外甥媳婦,我們家住臨水村,一月前遭了突厥兵滅村,趕來這裏投奔大舅。」
沙嶺霸緊盯着他,眼睛狐疑的說出了契丹語:「你們家住臨水村,肯定是契丹人了,怎麼漢話說的這麼順口?」
這一招,讓他們難以招架。他們不動聲色的看着沙嶺霸,心裏都在想應變之策。
話間,小雙從屋裏走了出來,瞧他們不懂契丹語,厲聲喊道:「你們隨身帶着的兩把劍藏在哪裏?」
「你哪隻眼看見我們帶了劍!」尋一常瞧出小雙眼神奸詐,知他想治他們於死地。宿升遷當然也能看透,只是不敢打草驚蛇。
小雙叫道:「那天夜裏,我明明看見你們帶了兩把劍,師父和老四都看見了。」
尋一常叫道:「你污衊我們夫妻你是何居心?」
小雙哼了一聲,對沙嶺霸道:「大人,她
第5章 小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