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了,吹拂着戰場,拂起了眾人的發梢,將場中浮着的塵霾一掃而空。
「嘩啦」,寬大黑藍色的披風在風中股盪着,完整地暴露出了底下猙獰威武的重甲。而那把冒着寒星的大劍,直指着眾人。
「穿着鎧甲就能抵擋我們血宗?太天真了,小娃娃。」刮着手上的血色利爪,血明的眼神如同刀子,細細地打量起了鎧甲的薄弱和縫隙處。
「……好像也是。」鎧甲咣當了一下,接着大劍垂下,一隻手在腰間處摸索了起來,
「在哪呢?在哪呢?欸?怎麼找不着了?……」
身後一個紅衣弟子看着顏凱焦急的身影,有些不忍了,下意識地嘀咕了一聲。「盾牌嗎……不就在你背上。」
「……哦!謝謝。」顏凱拍了下小腦袋,接着小手從後面摸下了一面猙獰的盾牌,回頭對着那名弟子感激一笑。
那名紅衣弟子一怔,反應了過來,瞬間漲紅了臉,周圍血宗弟子也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這傢伙,到底是那一邊的?
「哇呀呀呀!誓約之盾!」眼咕嚕一轉,乘着眾人愣住,顏凱一個箭步,左手的盾牌朝着面前的血明猛拍了過去。
血明還在想着如何懲治一下那個多嘴的弟子,突然一陣巨風襲來,下意識地轉頭望去,一面猙獰鬼臉的盾牌在眼前無限放大……
乓!!
帶着一片金光的巨盾,硬生生,直愣愣地拍在了血明的臉上,頓時,血明的鼻子鼻子直接歪在半邊,鮮血迸流,卻好像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而被盾牌凸起處頂到的眼眶,更是眼稜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原本還蒼白俊美的面容一下子就成了張「鬼臉」,在原本的反差對比下,甚至比顏凱盾牌上的骷髏還有猙獰。
盾牌拿開,顏凱也被這面容嚇了一下,安撫了一下跳動的小心肝,慌忙轉頭向着側面襲來的修士沖了過去。
「啊!喝!」一劍削,與橫切過來的血色大刀碰撞,接着反手又是一劍,磕掉飛來的紅芒,抬腳猛踹,蹬腿衝來的胖修士。
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把平時習慣了遠程砸法術的修士們唬的一愣一愣的,然而這些修士中不包括血宗的三十哥……
血色霧氣瀰漫全身,血宗三十哥如同嗜血的野獸,狡猾而迅猛地襲擊着,一擊即退,二十多個熟練的「獵手」,讓顏凱疲與應付,連連被各種血色兵器擊打在身上,一時間,「鐺鐺鐺」的打鐵聲在厚的盔甲上絡繹不絕。
「小紫!」顏凱有些招架不住,急忙開口呼喚紫鳥幫忙,然而,毫無反應……
「臥槽你鳥大爺!關鍵時刻掉鏈子!」顏凱盔甲里的小臉忿忿着,手中的盾劍竭力揮動。
被「呼」了一臉的血明也終於緩過神來,不顧臉上的「五顏六色」,手持利刃,怒吼地沖了過來,
「去死!!」血明的臉容如同厲鬼,瘋狂地一爪揮來。
「去你大爺!」回應他的是一道快到極點的金色盾影。
「誓約之盾。」
「別……打臉……」最後一刻,望着眼前的一片刺目的金光,血明內心哀嚎了一聲……然而沒人會知道了……
嘭!!
這一下,帶着顏凱壓抑的怒火,砸出了如同暴擊的超高傷害!
一串血跡在空中拋飛,血跡的末端,血明身子後仰着飛出,砸在數十米外不省人事。
「還來!真是不知死活。」瞥了眼攤在地上血明,顏凱接着又神色凝重地看向了周圍的血宗修士。
經管他們的血色兵器暫時破不開他的鎧甲,可那股陰森的血之氣,還是滲透了進來,讓他一時間內傷連連,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已經感覺到鎧甲上死氣的劇烈消耗,這麼下去,或許很快他的鎧甲很快就會被擊碎,而到時候亞瑟附體還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迴旋打擊!」想到了什麼,顏凱突然大劍舉起,三個金色的小盾忽地出現,在他的身邊極速環繞起來,
皺了皺小眉頭,感覺還是不夠,雙臂一展,「日蝕祭典!」,一枚漆黑中閃着亮白光邊的球又驟然出現,和先前出現的金盾不碰撞,四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