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再一次和骨骸碰撞到了一起,但是這一次骨骸並不打算再放水了,他身上的光漸漸散去,再次露出來的身軀卻是纏繞着一層蠟黃色的骨骼鎧甲,而他手臂上的那一層骨骼鎧甲如同是一隻蛇頭,死死的咬住了辛劍。
這一身骨骼鎧甲上的每一根骨骼都仿佛是活物一般彼此纏繞,把兩根骨骼之間的空隙填滿,到了最後這身凹凸不平的鎧甲變得光滑如鏡。骨骸的龐大到無法測量的靈氣從鎧甲上那些肉眼可見的孔洞上湧出,又在鎧甲上重新凝結出來了一身血紅色宛如血管般脈絡。
在骨骸的背後,透過那一層把天都給渲染成紅色的血霧,是一條看不見邊際的遙遠古道,不過曳沒有注意到骨骸深厚的通天古道,而是痴迷的看着骨骸身上的那層鎧甲,情不自禁的讚嘆道:「師傅你果然是天才,當初武道聖地的人都不認可的道路居然讓你給完成了……」
「不,它還沒有完成。」骨骸卻並不滿意身上的這一身骨鎧。沒有人能比骨骸更清楚這一身鎧甲,因為這一身鎧甲就是他自己打造的。看上去臻至完美,但是實際上破洞百出。
骨骸當然知道他這一身鎧甲,也是他的大道從開始就是殘缺的,但是當年的他年少輕狂,直接選擇了這一條最為強大也最為弱小的道路,黃泉之鎧是這身鎧甲的名字,黃泉大道也是骨骸走的這一條道路,然而它們都是殘缺的,需要骨骸自己一步步地補全。
曾經,在那個神話般的年代——洪荒時代之中,有一個人走的就是這樣一條道路,現在他的名字是執掌死亡世界的兩位最高的君王之一,他的本命早就無人知,但是現在他的名字被傳頌到整個宇宙——黃泉道君!
可惜的是,骨骸距離這個恆古不滅的神靈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很長很長……
「黃泉道·溪流。」
骨骸手中的辛劍也似乎多了幾分光彩,一劍揮出之下,劍氣變成了一道黃色的水流。也就是這麼一道小小的溪流,曳卻連忙暴退數千米,不過仍就是被沾染上了幾滴水,就是這幾滴水沾染到了曳的身上,就讓他發出一聲有醫生的慘叫。細細看去,那幾滴水沾上的皮膚枯黃的如同是沒有了水分之後的樹皮一般,毫無生機。
而傾倒在大海里的黃泉水除了掀起來一點我微不足道的波浪以外,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過下一刻,這片大海上浮起了成千上萬條死魚!這些魚就仿佛是乾屍一般,明明是剛死的但卻如同是死了幾百年一樣。
「剝奪生命……不,這應該是剝奪壽命,再加上侵蝕神魂,真是可怕的能力啊。原來黃泉之道這麼強大,怪不得你會選擇這條殘缺的道路。」
而以曳為中心,一條條如花瓣般的黑色物質張開,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不過這朵花隨即又閉攏了起來,花瓣纏繞在曳的身上,形成了另外一身和骨骸截然不同的鎧甲,他的盔甲漆黑而如同甲蟲的盔甲一樣有着蠟色的光澤,也比骨骸的鎧甲更為完善,但是他的鎧甲上卻總是有着一股少了什麼的味道,很奇怪也很難以置信。
曳的鎧甲並沒有骨骸的鎧甲那麼張揚霸氣,他的鎧甲更像是一個斗篷,一個給殺手庇護的斗篷。曳的身後多了一雙黑色的翅膀,這翅膀的作用並不是飛翔而是一種應急的盾牌,不過現在的他帶着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骨骸,說道:「老師,這就是你不屑去要的力量——夜魔,這一條道路給我帶來的力量,才是讓我來挑戰你的資本!」
骨骸面無表情的又是一道黃泉道·溪流,而這一次曳卻沒有去躲避,身後的兩隻翅膀合攏在前身,把他包裹的如同一枚巨蛋。而無堅不摧的黃泉水碰到了夜魔的翅膀之後,就真的如同普通的水一般的被分開,沒有傷及曳。
黑色的翅膀再次張開,黃泉水沿着翅尖滴落到了大海之中,可是此刻的曳卻看了一眼已經爬上了海賊船的夏晨,淡淡一笑繼而問道:「老師,這就是你新手的徒弟嗎?不過看上去並不怎麼樣啊,還是說老師你的眼光已經不行到了這種地步?」
骨骸隱藏在骨鎧的面孔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他說道:「所以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你眼中的他一無是處,我卻能看出來他的不凡之處,或許這個孩子成長的終點,要比我們都要高。」
聽着常人難以相信的話,或者說換做是任何人來都會認為骨骸這是在開玩笑的,但是曳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