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本處於時而沉降,時而懸浮狀態的那些天石經文字符在下一秒又竟然都消融了,仿佛是化作了蘊含着神秘力量的金色染料一樣,將識海中的這個正四面體的四個面全部浸染、覆蓋,成為了一個金色的正四面體。
不知道是為什麼,夏秋總感覺自己的識海里,有一種神秘又溫暖的力量好像正在哺育着這個金色的正四面體,如同呵護着一個剛剛誕生的嬰兒一樣,呵護着它的成長。
而那股神秘又溫暖的力量,真正的源頭似乎就是他自己的身體。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感覺。
就在夏秋還在嘗試着去理解這種奇特的感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的時候,佛尊堂里,盈盈和老僧人正盯着那副字畫,他們注意到這副字畫上面的水墨線條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沒一會兒,竟然連同這副字畫一起消失在了二人的視野里。
「我滴個乖乖,老僧人,你又在玩什麼把戲?」盈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副字畫消失的位置,詢問起身旁的老僧人。
聞言,老僧人眯眯一笑,搖了搖頭,一字未說。
「盈盈女壞蛋,你在看什麼?」
正當盈盈的目光還完全放在那副字畫消失的位置的時候,夏秋的聲音忽然傳到了她的耳畔。
盈盈一愣,轉過頭去,看着恢復了狀態的夏秋,正想要說些什麼,卻黯然發現自己手裏的掃帚和剛剛還站在自己身旁的那個老僧人都不見了。
「盈盈女壞蛋,你在看什麼呢?」夏秋好奇道。
「沒,沒什麼。」盈盈撓了撓頭,目光卻在周圍來回的掃,她心真的是覺得奇了怪了,那老僧人跑哪去了呢,怎麼會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還說沒看什麼?你看我問你話,你的目光都沒有放在我的身上過。」
「那是,那是因為......」盈盈欲言又止。
「因為什麼?」
「沒什麼!」盈盈吐了吐舌,忽然抬起手敲打了一下夏秋的額頭,淺笑道:「對了,你個小傢伙剛才在發什麼呆啊,該不會是元神出竅去別的地方了吧?」
「呃......」夏秋心襯了一下,摸着頭『嘿嘿』的傻笑,「怎麼會呢?你一定是想多了。咦,你看,那道門好像開了,我們出去吧!」
回頭,看着佛尊堂正緩緩開啟的大門,看着那晃眼的光芒照耀進來,夏秋和盈盈此刻的心情仿佛就是在黑暗中迷路的兩隻小鹿忽然看到了曙光。
等到視線慢慢適應了這團亮光,仔細一看,這扇大門外正對着的竟然就是古佛城的一道城門,而且夏秋和盈盈遠遠的還能看到一個人和一條狗的輪廓就在城門外佇立。
而當兩人再回過頭去,他們沒有往前邁步,身後的佛尊堂卻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座坐落在古佛城中央的巨大佛殿建築。
......
一個神秘的世界裏,充盈着無盡的霞光。
那仿佛是一個神秘的聖地,還有一條白雲天梯悠長呈列。此刻,正有一位老僧人邁着矯健的步伐,拄着一根佛仗向上走去,細一看這個老人,正是盈盈在佛尊堂里見到過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一道聖光正降臨白雲天梯的頂端。須臾,一個完全被金光籠罩,盤坐在金色蓮花上不見其真身的蓮佛映入了這位老僧人的視野中。
老僧人抬頭看了一眼,忙不迭的加快步伐向上走去。
「渡緣,許久未見了!」蓮佛渾厚的聲音傳了下來。
「弟子渡緣,拜見師尊。」被稱作「渡緣」的老僧人,後腳踏上最後一階白雲天梯的瞬間,趕忙做着佛禮向說話的蓮佛問候。
「來了?」蓮佛突然問道。
渡緣抬頭看了一眼蓮佛,輕點了點頭,回答道:「來了,不過已經離開了。」
聞言,蓮佛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當年那人將這幅畫留在這裏的時候,本尊便已經預料到了,只是有些事情還一直沒有跟那人說起過,不過如今想來他當初應該比本尊更先預見。甚至可以說,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更先預見......不知師尊所說為何意?」渡緣疑問道。
「原則上來說,一切皆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