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我臉上不能露怯,說:「就算比暗器也要有個比法吧。」
他陰笑了兩聲,說:「這個簡單,你看這邊。」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邊有個靶子,靶子極小,要是視力稍差的人是看不到的,靶子上面有個紅點,那個紅點就小得沒邊了,他難道是想讓我們來比誰能打中靶子的紅心嗎?我靠,這玩意兒,看起來都費勁,更別說打了。
他說:「規則很簡單,待會兒我啟動這個靶子,它就會左右搖擺,每人三隻鏢,誰打中靶子的多,誰就贏。」
說着,他啟動靶子,只見這個靶子左右搖擺,速度相當快,然後他不慌不忙地走到距離靶子五六米的地方,手輕輕一揚,一隻飛鏢從他的手裏飛出,直接打中靶子的紅心。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有點咋舌。
他說:「看,就像我剛才那樣,這是不是很簡單嘛?」
我點頭說是,但心裏想的是這他媽還叫簡單呀,這個靶子像發羊癲瘋一樣搖擺,我看都看不清。看他這個輕鬆地樣子,不知道平時練這個練了多久了,現在竟然拿自己擅長的來為難我,也是夠不要臉的了。
他見我一時沒說話,就說道:「怎麼了?你不會怕了吧?」
我說:「怕個屁呀,看着,我今天就給你露一手。」
說着,我拿了三隻飛鏢,走到他站的那個位置上去。
剛才在旁邊看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走到這個位置上才發現那個靶子更小了,而且那個靶子擺動的也太快了吧。
我在那裏瞄了很久都沒打出飛鏢,他可能猜到我的心思,說:「你不要覺得靶子小,搖擺得快,你只要一直看着它,會發覺它越來越大,越搖越慢了。」
這是什麼鬼話,又是唯心主義者那套騙人的把戲,我是肯定不會相信意識能改變形態的。
雖然我從心裏不相信他說的話,但還是照着做了。
說也奇怪,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我剛開始看着靶子的時候,只覺得眼花繚亂的,什麼都看不清,可後來只覺得那個靶子真的漸漸大了起來,搖擺的也越來越慢了。這真的是奇怪啊,難道是他在搞鬼。
我不敢輕易打出手中的飛鏢,一直眼睜睜地看着前方的靶子,靶子越來越慢,我的心裏也越來越平靜,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那個靶子會作短暫的停止。
我想,不能再耽擱了,就在我看到靶子停止的那一瞬間,我用力打出手中飛鏢。飛鏢出手的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因為害怕,所以不敢看。
還沒等我睜開眼睛,旁邊響起了那個猥瑣男的掌聲,他鼓着掌說:「兄弟,領悟力挺高嘛。」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哪裏哪裏,都是僥倖。」
他以為我是謙虛,接着又誇獎了我幾句。可我心裏明白,這真的是僥倖。不過這一次打中紅心給了我很大的信心,也讓我在這一方面有了一點經驗。
我不敢休息,害怕失去剛才的手感,連忙拿出第二隻飛鏢,照着剛才的方式,只聽到「嗖」的一聲,飛鏢出手(這一次我鼓起勇氣,心中也不斷告訴自己「不要閉眼」),只見那隻飛鏢不偏不倚的正中紅心。
第二次打中紅心,讓我的信心從零直接飆升到一百,我心想,以這種方式打飛鏢其實很簡單,最主要是要靜得下來心,哎,虧我剛才還那麼緊張呢。
想到這裏,我拿出第三隻飛鏢,二話不說,瞄着紅心就把飛鏢打出。看到飛鏢打中靶子,我表示很滿意,但仔細一看,我靠,那隻飛鏢竟然插在紅心的旁邊一點。這是怎麼回事,不應該呀,難道是我精神上放鬆得過頭了。
那個猥瑣男看到了這一幕,也是奇怪,說:「兄弟,這次你怎麼回事,竟然沒打中紅心?」
我稍覺丟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說:「哎,我見你剛才教了我,所以故意讓你,就是想給你留點面子。」但我心裏想的是,要不你也給我留點面子吧。
他看出我的想法,也沒再多說,拿出三隻飛鏢走到我站的位置上,說:「好,既然你都留手了,我也不能不懂禮貌。」
說着,他從懷裏拿出一條黑色的絲巾來,說:「那我今天就蒙着眼睛跟你比試。」
聽到他這麼客氣,我心花怒放,也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