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喝了一口水,冷靜了幾秒鐘,繼續說:「剛才我到施必迎家裏去,聽到他正在跟別人爭吵,過不多時,便有幾個人把他從家裏拖了出來。施必迎一直在掙扎,那些人就直接把他打暈了抬走了。」
嚴思琴說:「你就沒上去阻止他們嗎?」
「我當然去了,但是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呀,沒到三個回合,我就被那些人打倒在地,現在我的身上還很疼呢。」
嚴思琴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怎麼不說話呀,怎麼想的?」
我對常青說:「你先等會兒。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怎麼會出現在施必迎家裏,你找他幹什麼呀?」
聽我這樣一問,常青頓時傻眼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解釋清楚。
嚴思琴也看着常青,說:「對呀,你怎麼會去找他呢,差點被你矇混過關了。」
「這個嘛……」
「說實話。」
「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今天白天我見他竟然用那種理由來搪塞我們,我晚上就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睡不着,乾脆起來向別人打聽到他家的地址,所以我就準備去找他理論理論。」
「真的是理論還是有其它想法。」
「也有點其它想法。」
見到常青這一副像小孩子認錯的表情,我心裏好笑,但還是忍住沒有笑。看在他認錯態度誠懇,我也就沒再追究這件事了。
我們思考談論了很久,得出結論一定是施必迎得罪了什麼人。像他這種賭徒,欠人高利貸,或者謀財害命,這些都可能發生的。我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通過第一面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能夠為了錢干違背良知的事情。要不然當時他被趕出了賭場,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一身的功夫衝進賭場,而他卻寧願在地上撒潑打滾也沒有傷害別人,這足以說明這個人做事還是有底線的。
結論得出以後,我們又繼續商量是不是要插手這件事。其實施必迎已經拒絕了我們的請求,再說我們跟他也沒什麼交情,完全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繼續睡着大覺,明天一早出發乾自己的正事。但此時我的英雄主義情結和江湖義氣一直在心裏提醒我,應該助人為樂,應該行俠仗義,應該救人於危難之中。
我提出要去救施必迎的時候,起初嚴思琴是堅決反對的,但我仔細跟她說明了道理之後,再說這次救了施必迎,說不定他就會答應去幫助我們,這對我們還是有點好處的。
聽完之後,嚴思琴算是勉強答應了。說實話,如果能夠成為英雄,誰會願意苟活於世。
商量完這一大堆之後,此時天光已經放明了,陶夭夭探頭探腦在門口往裏看。
我說:「進來呀,幹嘛鬼鬼祟祟的。」
「不是,我是害怕打擾到你們說正事。」
她進來之後,看了一眼我們滿臉的倦容,說:「你們不會一夜沒睡吧。我剛才去敲嚴姐姐的房門,發現沒人,就走到你這裏來了。」
我說:「昨晚那麼大聲的敲門聲你都沒聽見嗎?」
「好像聽見了,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
我不禁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說:「好睡眠。」
她聽我這麼說,傻傻地一笑。
接着,我把昨天商量的事情簡單跟陶夭夭說了一遍,讓她就待在旅館裏等着我們、不要亂跑,以免再生事端。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們三個來到旅館的大堂,向服務員打聽一下這裏的情況。
那個服務員聽我們介紹的情況,說:「你的朋友一定是欠了賭場的賭債,所以才會被綁架的。」
我聽得好奇,看這服務員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這種被綁架的事情在這裏好像經常發生一樣,所以他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因為欠賭債的原因。
我說:「你們這裏就沒人管這種事情嗎?」
服務員一搖頭,說:「管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
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常青聽完這話,撒開腳丫子就要走了。我見他着急的樣子,一把攔住他,說:「你急着幹什麼去?」
「救人呀,一定是『逢賭必贏』那個賭場的人幹的,我們再不快點去,人可能就沒了。」
第185章 添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