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盡興之後,時間已不早了,我們紛紛睡下。由於心情大好,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我突然聽到屋頂有異常的響動聲。根據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這應該是夜行人翻牆掠地,踩在屋面的瓦上的聲音。
我立刻警覺起來了,也不知道這是過路的還是沖我們來的。
我起身之後,剛才還很繁雜的聲音戛然而止,難道是來人知道已經驚動了我了嗎,不可能呀,我動作這麼輕。
我順手拿上烏金刀,大踏步快速地衝到屋外,準備看看情況。就在這時,嚴思琴突然大喊一聲:「是誰?」這一聲喊傳來之際她的身影已經沖了出去。
我連忙跟着衝到院裏,只見嚴思琴雙腳一點地,身形一閃,頓時跳到屋面上。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經和來人打在一起了。
只見屋面上除了嚴思琴還有兩個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一高一矮,看身形應該是男人。
嚴思琴伸手去抓其中那個矮個子的黑衣人肩膀,那個矮個子根本沒回頭,下意識地向身後橫掃一掌。這一掃速度很快,帶着「呼呼」的風聲,就連站在下面的我都聽得清楚。
嚴思琴見這一掃過來,連忙身子向後一退,但是抓住矮個子肩膀那隻手依然沒有鬆開。
矮個子見嚴思琴武功不弱,似乎有點膽怯,身子一矮,迅速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極力想擺脫嚴思琴那隻手。
在一旁的那個高個子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糾纏了,沒有多想,一個箭步上前,跳起來凌空一腳就踢向嚴思琴的手。這次嚴思琴再不鬆手就有受傷的危險了,萬般無奈之下,嚴思琴只好鬆開那隻手。
我此時站在下面,被屋面上的精彩搏鬥吸引住了。這三個人輕功都很好,站在屋面的瓦上打鬥,雖然時不時踩在瓦上,發出幾聲細碎的摩擦聲,但是我敢肯定他們沒有踩碎瓦。就這種輕功,讓我不禁想豎起大拇指。
他們打了不一會兒,本來是嚴思琴糾纏他們,不讓他們逃跑的,但此時卻變成他們糾纏嚴思琴了。雙方關係轉換的太莫名其妙了,讓我一時沒有想明白。
這時候,嚴思琴虛晃一招,暫時從兩個人的包圍圈中跳了出來。她看到我在下面看得入迷,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沖我喊道:「你還在下面看什麼呢,快上來幫忙。」
我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對呀,我還在看什麼呢,趕快幫忙吧,要是我們連這兩個小蟊賊都抓不住,那以後真沒辦法在江湖中混了。
我雙腳一點地,從地面騰空而起,直接跳進他們的戰鬥圈中。
我沖兩人喊道:「來幹什麼的?迅速束手就擒,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兩個人根本沒搭理我,倒是嚴思琴沖我呵呵一笑,說:「你倒是心狠手辣一次給我看看呀。」
這明擺着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話不多說,這兩個臭賊根本沒在乎我的警告,依然我行我素,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馬來懲罰這些惡徒了,讓他們知道人間自有公道在。不對呀,說到底,我不也是一個賊嗎。不知為什麼,我總是容易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不敢多想,就在我想這些莫名其妙之際,那個惡狠狠的高個子從腰間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衝着我的胸膛就刺來。我見勢不好,連忙向身後退了好幾步。但是我每退一步,他都加緊腳步,迅速跟了上來,嚇得我不敢再這樣吊兒郎當了。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認真,否則害人害己呀。
嚴思琴見我還沒動手就處於下風,眉頭緊皺,很想衝過來幫助我,但此時矮個子緊緊地纏住她,使得她根本沒辦法脫身。
我連退了好幾步,見已到屋面最邊沿了,退無可退也無需再退。那個高個子雖然戴着面罩,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中就看出他心裏已經樂開花了。
就在最後這個時候,我輕輕抬起右腳,以左腳腳尖為支撐,在一片瓦上迅速一轉,頓時從高個子的匕首下躲了開去。
那個高個子呢,由於剛才得意忘形,一時大意,竟然直端端地從屋面上落了下去。這場面之滑稽,弄得我差點沒忍住大笑起來。
高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像從天空中掉下一頭死豬一樣,那聲音之大,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