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之後,天光已經大亮。
我只感覺到頭疼欲裂,口乾舌燥的。看了看周圍,這間臥室里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
我正準備起來找水喝,門突然開了,原來是陶夭夭。她看見我想要起床,就說:「你醒了呀?」
「有沒有水?」
她給我倒了一杯水,說:「你昨天也沒喝多少酒呀,怎麼就醉了一夜呢。看來你酒量不怎麼樣嘛。」說着,呵呵呵地笑起來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現在什麼時候了?」
「都下午了,你可真能誰呀,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
「他們到哪裏去了?」
「你說嚴姐姐和常青呀,常青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嚴姐姐剛才還在這裏,現在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說着話,嚴思琴從門外進來。我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我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眼裏全是怒氣,好像還是沖我來的。
她對陶夭夭說:「夭夭,你先出去下,我們有幾句話要說。」
陶夭夭「哦」了一聲,知趣地出去了。
陶夭夭走後,嚴思琴把門關上,黑着一張臉沖我走來。
我見勢不對,說:「關門幹嘛,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對我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記不記得你昨天在酒席上都說了些什麼。」
「就這事呀,我還以為什麼呢,搞得這麼神秘。」
她白了我一眼,我繼續說道:「你以為我真的喝醉了呀,告訴你我記得很清楚,不就是去收拾那幾個臭流氓嗎?」
「你還知道呀,這一去危險大不大先不說,至少我們就要耽誤幾天時間。」
「這些都是小事情,找《風雲異志》下半部也沒有多着急,老秦等幾天也不會要了他的老命。但是除掉四方會這件事就不一樣了。」
「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我就把我昨天的想法跟你說說。」
剛才喝了一杯水,但是還是沒解渴,我乾咳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哎,口乾舌燥的,也沒人給我倒杯水。」
嚴思琴看了我一眼,馬上去給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說:「真是麻煩。」
我把水喝完,對她說道:「你想啊。第一,昨天我們打了四方會的幾個人,我們是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聚英苑的這些人呢,總不能讓他們遠走他鄉或者一輩子都躲着吧,我們惹出來的事還是我們自己去解決。第二,那個四方會昨天已經向我們下戰書了,雖然陳班頭說是請柬,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我們不去,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中混。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嚴思琴聽完,沖我點點頭,說:「有道理。」
「既然這麼有道理,那你還等什麼?」
「沒等什麼呀。」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該給我鼓掌或者讚美幾句。」
嚴思琴給了我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我和嚴思琴一起來到廳房,陳班主和昨天那兩個人也在那裏,好像在商議什麼事。陶夭夭也在一旁,常青則坐在一邊發呆。
見我們進來了,陳班主和那兩個人立馬站起來。陳班頭說:「丁先生,你起來了呀。」
我對他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然後找地方坐下。
陳班主又說:「昨天在酒席上的事……」
他沒有說完,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我接着他的話就說:「昨天我說的事不是鬧着玩的。」
「你真的要去四方會?」
「那還有假,不僅要去,而且今天就去。」
「他們的請柬上不是說請你們三天後去嗎?」
「我要是全聽他們的,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中混呀。」
陳班主不懂,但是緊鎖的眉頭已經展開了。
我繼續說道:「陳班主,我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呢。」
「儘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那麼嚴重。就是我們不知道這個四方會在哪裏,還請你給我畫張地圖。」
「哦,這是小事。這個四方會的山莊藏在大山深處,很是隱蔽。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