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們出來,小聲對嚴思琴說道:「你瞧我把什麼找到了。」說着,我從懷裏拿出了「酬青錄」。
她看見「酬青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我知道她的心事,但此時還不能拆穿。
過了一會兒,她說:「在哪裏找到的?」
「我不說你肯定想不到,就在上次跟着我們去靜心寺的那個黃久仁身上。」
她臉色又有了變化,但是很快的迴轉過來,說:「黃久仁?他怎麼會在上面?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見她演得這麼認真,我也不好意思打攪,說:「我也不知道,是他不小心掉出來的。」
「那他現在在哪裏呢?你就沒問問他嗎?」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他就自己跳了樓了。」
她一聽見我說黃久仁跳樓了,心裏的擔憂之情再也壓制不住了,整張臉立馬變得刷白,嘴唇幾乎有點顫抖,說:「跳……跳樓,那……死……沒有?」
我見她很擔心,也不想在把氣氛搞得這麼凝重,故作輕鬆地說:「哎,放心,他死不了,這棟寫字樓在十二樓上面有一塊水泥板,就那麼幾層的高度,對於一個學武之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聽我說完,她抬頭往上面看了看。
我說:「別看了,在下面是看不到的。」
想了一下,我說:「不對呀,你怎麼這麼關心那個姓黃的?」
她見我起疑,就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
沒等她解釋,我就接着說道:「老實說,你是不是見那個姓黃的長得白,就看上他了。」
嚴思琴連忙搖頭擺手地說道:「你說到哪裏去了,怎麼可能嘛。」
大虎聽了這一耳朵,說:「大小姐,我覺得那個姓黃的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想看上誰可千萬別看上那個人,就連小克哥都比那個人好點。」
這句話從表面上看好像是在誇我,但仔細一想,怎麼感覺是在罵我呢。
我故作生氣的樣子,對大虎說:「嘿,大虎,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就連小克哥』啊。」
說着,大家哈哈大笑起來了。
又閒聊了一會兒,我們在西漠找了一間賓館住下。
夜幕降臨,我們找了一間不錯的飯店,準備好好吃一頓,算是為找到「酬青錄」慶祝一下,一頓飯下來,我和大虎有說有笑的,只有嚴思琴愁眉苦臉的樣子,悶不吭聲。我裝作沒看着,大虎就根本看不到了,這個吃貨現在眼裏只有桌上那些好吃的。
飯後,我們散步到西漠一條濱江路上,看着眼前的碧波清水,望着對岸的燈火輝煌,我對嚴思琴說:「把『酬青錄』送回去之後,你準備干點什麼?」
她很茫然的看着我,半天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說:「不知道,也許繼續幹這一行,也許找個地方獨自生活。」
我說:「我曾經因為一些事不肯放過自己,也想着要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躲起來,可是後來想想那樣挺傻的,別人給我添堵也就算了,我自己幹嘛還跟自己過不去呢。」
她沒理解我說的話,依然很茫然的看着我。
我叫了她一聲:「思琴。」
她下意識的答應了,然後驚訝地說:「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想了想,說:「可能是吧。你要知道,我們活在這個世上,都很不容易,沒必要再和一些事情死磕下去,內心豁達一點,眼睛看遠一點,活起來自然就輕鬆一點了。」
然後,我轉身往賓館方向走,說:「走吧,回去休息了。」
說是回去休息了,可是回到賓館房間我卻沒有睡意,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裏發呆。
這時候,嚴思琴來敲我的房門,我打開門看到她拿着兩瓶酒,興高采烈地說:「說是慶祝成功找到『酬青錄』,可是吃飯的時候忘記喝酒了,來,我們再喝點酒慶祝一下。」
我說:「可是我不喜歡喝酒呀。」
「哎,在外面交際應酬怎麼可能不喝酒呢,不喝多了,我們把這兩瓶喝完就收工。」
聽她這麼說,我感覺到她勸酒有一套,一定是在夜店裏練出來的。
我說:「可是我也從不交際應酬。」
她聽我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