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眾人都是臉色一變,玄都大法師平靜無波的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便是無當聖母和楊清玄冷眼旁觀的神色也是一變,兩人對視了一眼,多了幾分凝重。
倒不是說燃燈破掉了南極仙翁的手段讓幾人色變,要說南極仙翁的這一手是在算的不什麼,不要說燃燈了,在場的任何人都能輕鬆的破出南極仙翁的這點手段,關鍵不是燃燈破掉南極仙翁的手段,而在於燃燈破掉南極仙翁手段時候展現出來的實力。
「半步准聖?」半晌,玄都大法師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燃燈道友不愧是亘古之時便在洪荒大地縱橫的高手,不想如今封神剛過,道兄便已經觸碰到了准聖的邊緣,貧道佩服,佩服。」
燃燈聞言卻是不悲不喜,「玄都道友謬讚了,貧道也不過只是痴長諸位道友幾歲罷了,說來和貧道同時期的高人比之貧道不知強過多少,貧道如今才觸碰到准聖的邊緣,當真是資質愚鈍了。」
「道兄此刻半步准聖,若是以往,當真是可喜可賀,可是如今,唉。」玄都大法師嘆了一口氣,若是燃燈不曾叛教,此刻怕是元始天尊再怎麼不重視他,想必也不會吝嗇,畢竟三教之下第一個觸及准聖之人,這個意義怕是不下於闡教大弟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場的人眼力都是不凡,這燃燈道人之所以能夠觸及准聖邊緣,恐怕也是因為專修佛門的緣故,要是燃燈沒有叛教而出,也未必有此修為,這件事卻是個悖論了。
「事已如此,道友長吁短嘆卻也無用了,今日吾等叛道入佛乃是天數,道友出手吧。」說着燃燈的身子便緩緩升入半空之中,等待着玄都大法師的出手。
玄都大法師聞言卻是微微皺眉,若是燃燈還是之前的燃燈,玄都大法師雖說不一定能夠勝的過他,但卻也不輸他,可是如今燃燈已經是半步准聖的境界,玄都大法師便是還有後手卻也不一定能夠壓得住他。
恐怕此次是攔不住對方了,玄都大法師眼裏閃過一絲異色,隨即轉過頭看向南極仙翁說道:「南極道友,恐怕此次之行你我要功敗垂成了,不過便是如此,貧道等人也得顯現一番手段才是,就有勞道友與貧道一同向燃燈道友討教幾招好了。」
南極仙翁臉色鐵青,卻是對燃燈此刻有勞半步准聖的修為極其憤怒,燃燈幾人叛道入佛雖然是玄門之事,卻也是闡教的恥辱,今日之後不論是勝是負,闡教的臉面都被佛門踩在了極點,這讓南極仙翁如何能忍。
當即點點頭道:「道兄放心,貧道省的。」卻是拿着鳩頭杖一個跨步便來到燃燈的身前,大喝一聲,「燃燈,接吾一杖。」手中的寶杖立時朝着燃燈打去,這一杖卻是混若山嶽一般,帶着擎天之勢,一杖下去怕是一座山嶽也能被打得粉碎。
面對南極仙翁這驚天動地的一擊,燃燈道人卻是臉色不改,神色不變的揮出一尺,若說南極仙翁的這一杖好似泰山壓頂一般的話,燃燈的這一尺卻是輕若鴻毛,迎着南極仙翁的這一杖而去,只見杖尺相接,無驚天動地之勢,無電光雷鳴之法,卻是無聲無息,不見半點威能。
玄都大法師見狀卻是微微皺眉,隨即轉頭看向無當聖母,高聲道:「無當道友,此番之事乃是吾玄門大事,卻是不分人闡截道,還請道友莫要袖手旁觀才是。」
無當聖母聞言卻是冷冷的看了玄都大法師一樣,好似生鐵一般從嘴裏蹦出兩個字來,「聒噪。」隨即就見無當聖母頭上金簪化作一道流光便往那慈航道人飛去,頃刻間化作三山五嶽,朝着慈航道人撞去。
面對無當聖母這截教一等一的高手,慈航道人卻是沒有燃燈應對南極仙翁那般舉重若輕,卻是臉色一變,當即打出手印,頂上慶雲一閃,顯出一尊化身來,怎見得,面如傅粉,三首六臂。二目中火光焰里見金龍;兩耳內朵朵金蓮生瑞彩。足踏金鰲,靄靄祥雲千萬道;手中托杵,巍巍紫氣徹青霄。三寶如意擎在手,長毫光燦燦;楊柳在肘後,有瑞氣騰騰。正是:普陀妙法甚莊嚴,方顯慈航真道行。
只見慈航道人六臂金身一揮猶如九天魔神一般,打在那三山五嶽之上卻是將三山五嶽打得劇烈震動起來,慈航道人的金身也是倒飛出去,但三山五嶽也被打得近乎粉碎,再無半點威能可顯現。
無當聖母見狀頓時咦了一聲,這慈航道人在十二金仙之中雖說分屬中端,可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