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洪荒的一個黎明,黑暗退去黎明升起。當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又漸漸落下。他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青銅劍柄,只見劍柄不見劍身之長。
一個白衣男子手杖長劍,醉舞清風。瀟灑輕鬆間又透露出一股寒炙。
隨着緩緩濺起的月光,劍光透影。咋暖還寒之時,圖窮劍現。
男子手握長劍,似鈎似引、劍光凝聚之間手勢越來越慢,恍若寶劍重如千鈞。
「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寶劍長吟之時,鋒芒畢露。
現!現!現!!!
寒光飛舞,水花四濺,長劍破開瀑布,逆流而上。男子腳踩三寸之間滴水不落,透水的劍身,猶如蛟龍這時才見。
劍身長有5尺9寸,玄鐵所鑄而鑄論其薄,透着淡淡的寒光,青銅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如真正的刃如秋霜。
白衣男子手握長劍凌空而立與瀑布之間轉折騰挪,
他聽劍吟,不驕不躁,輕撫劍身,心平氣和,以心御劍不能急,不能燥;就用自己的心去傾聽劍的聲音。
一身白色紗衣上遭到長劍的切割,儘是數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如果不能御劍那就被它傷害,練劍猶如煉鐵、經不住它的摧殘,那就成為廢渣。
從小就被人當成殺人工具訓練,每天都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每天只能想着練劍練劍再練劍,只有這樣才能在無情的殺戮中活下來。若是心中不平,心中急躁,沒有,最後的堅持那也活該被殺。
專心練劍,是作為一個劍者最基礎也是最難能可貴的修養,劍修更當如此。
汝若被強者所敗,那必成就一個更強者。所長生的內心想着,更加用力的揮舞「引龍」。他要降伏這條活物,就算他是一條活的踏天異龍。
等劍吟之聲變低,所長生收劍而立;又把長劍拋起。
「引龍臣服於我,我會帶你飲盡我成長道路上最強者的心血。」所長生又壓抑聲音道,「我知道你最恨的是四海龍族,他們把你貶為異龍,你難道不想收拾他們嘛。」
「你還沒有資格!駕馭我,只不過是金丹頂峰,連元嬰修士都駕馭不了我,你又憑什麼。」所長生沒有說話,不過周身開始無聲的散發強大的氣息。
「但是我願意做你的同伴而不是你手中的劍。」引龍話鋒一轉道,「我確實不想向四海龍族低頭,那麼就讓我成為你手中的劍,為你披荊斬棘。」
話語落後他化為一道劍光射入了所長生眉心,所長生並沒有阻擋。
(終於只不過是一個畜生當受到威脅時,還是懂得低頭的。)
劍修揮手輕引,一個紙鶴在他手中出現。
「婉兒,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等着我,我會去找你的。」說完後紙鶴向上飛了三丈。然後化為了千萬隻小紙鶴飛向了星空。
所長生看着身後的紅色山崖,看着落下的瀑布。他轉過了頭,腳步輕抬,一道道劍光順着他的腳排列向了星空。劍光消失,他也隨之不見。
(婉兒,等着我,我會變得更加強大,去救你。)
一個遙遠的世界在星空之上,有一個叫飄渺閣的地方。那裏千年冰山繚繞,山連山,峰連峰,宛如一片,人間仙境。
在山的最高峰,雲霧繚繞。上有一樓,雕樑畫棟、鱗次櫛比富麗堂皇。
一支支青銅古鈴懸掛在山岩上;微風飄來,驚醒了鈴聲,一個身着紅衣的女子****雙腳在高樓上上撫琴。
旁邊一個淺青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伴隨着幽幽的琴聲,玉手抻出劍鞘里的青劍,手腕輕輕旋轉,青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她身材曼妙,古色古香。清顏青衫,青絲恍若墨染,舞鳳髻於蟠空,裊娜腰肢溫更顯柔。
長劍輕揮,飄逸之間只若仙若靈。權存在自己夢境最深處。
「婉兒你隨為師,學藝十六年終還是內心留有他。」紅一女子嘆了口氣停止了,撫琴。
「師傅,你放了我吧,我太想長生了。」青衫女子長劍一丟跪向了紅衣女子。青衫女子傷心極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了一地。
話音剛落,只見遠處天邊一道劍光閃過。初時很遠,只是閃了兩下就到了近前。
一名不及,弱冠的少年出現在了紅衣女子的前面。
只見他身穿如霜的雪白衣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要飛舞的黑龍,一頭長長的銀髮在風中凌亂又飛舞,毫無瑕疵的臉龐,俊美絕倫。一雙銀色的眼目,恍如月下一湖深邃的水。
眉心之處有一個劍形的印記,讓他的臉顯出了幾分,高貴與張揚傲然之氣。沉靜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像萬年不化的堅冰,微微揚起的嘴角勾勒出一副微笑的痕跡。
只有當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青衫女子之時眼中,才泛起了波動。
跪在地上的青衫女子抬起了頭。她輕靈而又溫柔的眉間一彎緋色的月牙印記,只是亮晶晶的淚珠在她的眼睛裏滾動,然後一顆顆的閃閃發亮的淚珠順着他的臉頰滾下來,滴在嘴角上、胸口上和地上。
婉兒用哀求的眼光看向少年。
「母親放了師姐吧,她既然不願意又何必強求,與她。」雪袍少年終是不忍,向紅衣女子挽求道。
「果兒,並不是我不想放她。那個所長生在修界被稱為「索命殺神」為了達到目地不擇手段。」紅衣女子,複雜的看向婉兒。
「我本來想着將婉兒許配與你。你現在已是元嬰修為,在外,誰人不稱你為劍君。奈何哇!婉兒心中始終有他。」
(孩子為了你!娘親什麼都願意做。你既然得不到,上官婉兒,那就讓她永遠毀在這縹緲閣里。)
「所長生,他也配!」天權果兒說道,「師姐,苦等他那麼多年,他卻一直在為了突破元嬰而到處搜尋東西,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不知道屠戮了多少宗門弟子。」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天權果兒狠狠揮了揮衣袖,破空而去。
青衫女子,只是顫慄地發出動物哀鳴般的哭泣。
紅衣女子再輕撫琴,樂聲清泠於耳畔,地上的長劍自動飛到了青衫女子手裏。
揮劍而舞,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行雲流水若龍飛若鳳舞。
一首思念遠方故人的歌曲,從女子口中傳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年兮。
話說
第23章 (23)往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