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四具屍體,柳蔭記得滿頭大汗。不過柳蔭很快平復下來。招呼小月,查看起這四具屍體。說也奇怪,四人死法出奇的一致;都沒有明顯外傷,看唇色和指甲顏色也無中毒跡象,四人臉上表情也極其平常,按道理,四人這麼死法,要麼死於熟人之手,要麼對方武功深不可測,一個照面便要了這四人的性命。
柳蔭把地上的「賬房」翻過身去「小月,可有利刃在身?」柳蔭問向身邊的洛小月。
洛小月從腰間取下一把匕首,交給了柳蔭。柳蔭熟練的用匕首,從這「賬房」衣領處開始劃向腰間,隨後挑開衣物。背心處的暗紅掌印赫然映入眼帘。
柳蔭如法炮製,依次劃開餘下三人後背,不出意外,都有這暗紅掌印。柳蔭暗自盤算道,看樣子四人都死於這掌力,被人震斷心脈而死。又是何人能有此功力?柳蔭後悔沒能多聽爹爹講這江湖軼事。
四人死法,稍有些眉目,但這燕青山的下落,卻毫無頭緒。柳蔭手握匕首,在屋內來回踱步。一旁的小月,也不敢做聲。默默的看着柳蔭。
這時,柳蔭出了這後門,向西院走去。小月也不敢怠慢,緊隨其後。路過院門,只見地上的那兩個守衛,喉嚨處被人割開,血流了一地。柳蔭也沒忍多看徑自離開。
進了這西院客房,柳蔭細細的大量起這屋內四周。試圖找出一絲線索。柳蔭在房間轉了幾圈,除了發現床頭包袱未動之外,在沒有任何線索。柳蔭一邊搖頭,一邊嘆息。
「蔭姐姐,可有頭緒?」小月問道
「沒有,要是沒了這個人,這一切就要毀了。」柳蔭低聲道。
「對了,我們現在離商隊有多遠。」柳蔭轉身問道。
「按腳程,應該百里左右。」
「走,先趕上商隊,去求姑姑相助吧。你我二人留在此地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完拿起床頭的包袱帶着小月離去。
出了蛇口,小月發了信號,妙音的這隊人馬,片刻而至。隨後一行數人騎馬疾馳而去。
回頭再說這燕青山,當日柳蔭飛身出屋,留下這燕青山一人在屋內,思來想去,既然柳蔭功夫如此了得,柳開山為何讓自己護送柳蔭北上?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燕青山想起來那份給自己的信函,思前想後,覺得這信函也是可有可無,該交代的柳開山在臨行前便交代了。為何又多此一舉的寫一份信函呢?
正在這時,屋內飄進一個身影。燕青山剛回過神來,還沒來的急回頭看清來人,只覺得的背後神堂、中樞、陽關三穴一緊。便失去了知覺,昏睡了過去。
當燕青山再醒來時,確在一間古樸質雅的房內。這次沒有被五花大綁的扔到地上,而是,身披羅被,躺在溫軟的大床上。
燕青山提氣運功,體內真氣凝聚丹田。這讓燕青山詫異不已。心想莫不是自己是被人救起?而非被綁?
燕青山坐起身來,才發覺身上的衣物已被換過,床尾處還留有一件絲質錦衣長袍。燕青山倒也沒客氣。穿戴妥當後,看着銅鏡里的自己,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微微的笑了起來。
「喲,燕大俠,起來了呀?」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從屋外傳來。隨後,一位頭頂盤雲髻,頭飾淡藍開屏孔簪,身着淡紫長裙,裙擺上繡着點點小花,手持蒲扇的婦人,一搖一搖的走了進來。
再看着婦人臉龐,彎彎柳葉眉,眉下盈盈秋水,仿佛能勾人心魄,丹唇素齒,臉若月暈,嘗矜絕色,復恃傾城之,讓這燕青山呆在了原地。
「喲!燕大俠這樣看奴家,真是羞煞奴家了?」來人笑道,手中蒲扇故作遮臉。
燕青山紅了臉。低頭不語。
「喲,燕大俠這也是害羞麼?」這婦人,徑自走了過來,手中蒲扇輕挑燕青山的下巴。這下,燕青山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這來人何須人也?江湖中也有些來頭,風信子於飛飛。
早年這風信子在江南經營着一家青樓——聽鳳樓。「鳳」通「風」,這風信子覺得「風」太過招人閒話,便改「風」為「鳳」。
在這聽鳳樓里。只要你捨得花錢,好酒美色色自不必說,不管你想打聽什麼人,或者什麼事,都能打聽的到。所以才落了一個風信子的外號,人們大都稱之為於老闆。
後來,江南
第6章 風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