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離柳蔭,你情我濃。可苦了隱於一側的洛小月,卻是恨不得跑出殺了柳蔭,洛小月沒有這麼做。只是悄悄離去。
傍晚時分,這飯已上桌,莫離於那柳蔭哪裏還顧得上吃飯,妙音到也知趣,就隨了兩孩子的意,沒讓人去打擾,可這一旁的小月,立身一側,面無表情。妙音不禁擔心起來。
入夜了,天山依然是那麼靜。微風帶着一股寒意,莫離有心想給柳蔭披上一件衣衫,但這空無一人的後花園內,也無處可尋。
兩人戀戀不捨的分開。莫離默默的跟在柳蔭身後,目送柳蔭進了閨房。猛然聽到肚子咕咕作響,才想起兩人還沒吃飯。急忙跑到別院後廚,尋些能填飽肚子的糕點之類。好在妙音提前讓人給莫離二人留了飯,莫離二話不說,各式菜品裝到食盒之內。飛奔向柳蔭的閨房。
這才分開不到半個時辰,莫離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輕扣房門。
「蔭兒,睡下了麼?」莫離輕聲問道。
不見屋內有任何回應,莫離心裏雖有些着急,但也不敢貿然進去。只好繼續敲門,敲門聲,越來越重,越來越來越急促。這柳蔭屋內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但驚動了不遠處的妙音。妙音聞聲而來。
「離兒,這才分開多久,又站到人家閨房外了?」妙音有心要逗一逗莫離,笑道。
「娘親見笑了,我只是給蔭兒送些吃的,可是任憑我怎麼敲門,蔭兒都不應一聲。」莫離有些無奈。
「那你可是惹惱了人家姑娘?」妙音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
「娘親,離兒哪敢。」莫離臉微紅,低下了頭。
「那,娘親代你進去看看?」妙音一臉壞笑,說着便推開了柳蔭的房門,走了進去。
「蔭兒!」只聽屋內妙音驚慌的喊道。莫離那還管得了這食盒,直接扔在地上,衝進屋內。
柳蔭躺在床榻邊上,嘴角的血跡,染紅了頸下的衣衫。右手搭在在床邊,看樣子還沒來得上床。
「蔭兒!蔭兒!你醒醒啊……」莫離心亂了。妙音把柳蔭抱在懷裏。母子二人一時手足無措。不停的再喊柳蔭的名字。
這寂靜的夜晚,被這呼喊聲打破了。吳掌柜,帶着擎蒼、禿鷹趕了過來。緊接着,玉庭、玉堂、玉陽帶着幾個弟子也聞訊而來。吳掌柜讓妙音先把柳蔭抱在床上,請那玉庭道長把脈,查看詳情。畢竟人是在天山出事的,加之這易家和雲中子的關係,玉庭也不敢怠慢。莫離急忙搬來圓凳。玉庭坐下,食指和中指搭在柳蔭脈上。
只見,玉庭時而蹙眉,時而嘆氣,時而輕捋鬍鬚,面色漸漸的凝重氣來。玉庭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屋內眾人,說道:「這蹊蹺的很,柳姑娘所中之毒,是這天山之物。」
「還請道長明示。」吳掌柜客氣的說道。
「柳姑娘中的是這天山赤煉蛇之毒,這毒進入身體之後,通過血液慢慢流通到人體全身,渾身乏力,最後,侵入五臟。目前看,柳姑娘暫無大礙,但一個時辰見不到解藥,可就難說了。」玉庭說道。
「既然是天山之毒,相比道長自然有解藥,勞煩道長了。」吳掌柜急忙說道。
「吳掌柜有所不知,這赤煉蛇是這天山不假,但我等與這邪物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幾十年了,我等都沒見過此物,所以丹房沒了毒素樣本,也就沒再煉製解藥。而且這赤煉蛇的蛇窟兇險無比,師父也不敢讓弟子們斷然去這險境。」
「這可如何是好。」吳掌柜聽着玉庭這麼一說,也有些着急了。
「不過……」一旁的玉堂欲言又止。
「玉堂道長,救人要緊,不過什麼?」吳掌柜仿佛抓到一絲希望。
「這蛇窟之中有解藥,但怕是取不出來。」玉堂直接說的。
「玉堂前輩,敢問蛇窟在何處,晚輩這就去取這解藥。」莫離聽玉堂一說有解藥,主動問道。
「這蛇窟石壁中有一種草藥叫這黃葉金針草,但蛇窟萬分兇險……」玉堂說完看了一眼吳掌柜和莫離。
黃葉金針草,吳掌柜想起那日和柳開山在密室中的曾說起過。忙問道:「這蛇窟在何處?」
「在這後山,半山腰處。」玉堂說道。
「父親離兒這就前去尋這救命藥草。」莫離請示一忙的吳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