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進了這百花坊,老鴇笑臉相迎,這大白天的就有客上門,怎能不高興。
「這位爺,你來的可夠早的,這百花坊的姑娘任你挑。」老鴇一身胭脂味撲鼻而來。沈周鼻翼微動,強忍這刺鼻的胭脂味說道:「你誤會了,我是來聽風的,不是找樂的。」
「這樣啊」老鴇竟有些失落,衝着裏面喊到:「聽風口客人一位。」轉身對着沈周說道「這位爺,隨我來。」
百花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兩人一前一後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和彎才到了聽風樓。上了樓,老鴇把沈周帶入了一間房後邊退了出去,沈周坐下來,悠閒的喝起了桌上早已泡好的熱茶。
片刻後,屋外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不知是江湖哪位是哪位大俠來聽風呢?」接着才推門而入。沈周沒有回頭,聽這聲音便知道是風信子於飛飛,這聲音沈周一輩子都忘不了。於飛飛走到沈周的面前也是一愣:「怎麼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
「你還記得我?」
「一輩子都記得!」
「是打算和我再續前緣麼?」
「不敢,好不容易才把你放下。」
「哎,她還好麼?」
「已經長大了。」
「可有了婚配?」
「沒有,不過已經有了心上人!」
「是誰有這般福氣?」
「天山派掌門莫離!」
「怎麼會是他?」
「我來也是因為莫離。」
「想知道什麼?」
「火龍珠。」
「蜀山之物,火龍珠上的萬蟲毒沒有解藥。」
「知道蜀山為何要殺莫掌門麼?」
「拿人錢財。」
「何人?」
「你知道規矩。」
「你想讓她步你我後塵?」於飛飛沉默了。要是說了便壞了規矩,不說於心難安。思索再三:「人各有命數,強求不得。」
「這個人值多少錢?」
「黃金萬兩。」
「拿筆墨紙硯」於飛飛便出門而去,一會功夫筆墨紙硯放到了沈周面前。沈周龍飛鳳舞般的寫了起來,字很美,到於飛飛一個都不認識。
「你隨時可到德昌源任意票號支取。」
「柳開山。」
「就此別過。」
「這就要走?」
「人命關天,耽誤不得!」
「珍重!」
「珍重!」沈周走了,頭也沒回的走了。於飛飛哭了,一向笑臉迎人的於飛飛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沈周出了百花坊就急忙趕去於擎蒼等人會合。救人心切,擎蒼等人是晝夜不停,馬累了就換馬,駕車的人累了就換人。
短短三日便到了蛇口。傍晚的蛇口依然是熱鬧非凡,往來商隊絡繹不絕,柳蔭對這裏再熟悉不過,與洛小月重逢在這裏,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路過往日和燕青山所住的客棧,早已經改頭換面。擎蒼在城東的馬市找了一了一馬商,擎蒼大方的很對馬商是不問價錢,直要馬能跑就成,販馬的商人自然是高興,金主上門笑的嘴最後合不上。換完馬,草草的買了一些乾糧便急忙出了城。出城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一路向西走了大約二十里的時候,這新換的馬屁突然臥底不起,車裏的昏迷的莫離差點摔了出去,幸好寧承安及時保住。擎蒼上前查看後,恨得牙癢破口大罵道:「媽的,這個奸商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擎蒼兄,這馬怎麼了?」玉庭從後面趕了過來問道。
「這****的奸商,賣我馬的時候,說的是天花亂墜,這他媽還沒走二十里就臥肚了,我那可都是真金白銀。」擎蒼依然憤憤不平。沈周一向多疑,仔細的查看了馬匹後,搖頭說道:「馬是沒問題,只是讓人下了藥。」
「就算是被人下了藥也是這奸商所為。媽的!」擎蒼怒不可喝。
「這可怎麼辦?要不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在返回蛇口重新購幾匹馬回來。」玉庭焦急的說道。
「現在怕是誰也走不了。」沈周冷冷的說道。
「此話怎講?」玉庭被沈周這麼一說是一頭霧水。
「哈哈,還算有人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