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士決鬥向來是同境界的修行者,或者是由弱者向強者發起,但此刻周宏對許仙發起了武士決鬥,在諸多人眼裏,都是有些為此感到所不齒。
這天下,哪兒還有強者去挑戰弱者的道理?
這種必輸無疑的決鬥,許仙當然也擁有着拒絕的權利。
在其他人看來,許仙也絕對不可能去應戰,已經靈基境九段的周宏,可是已經在接觸元氣的奧義了,一但能夠凝聚出來元氣,便也算是真正踏上了武修之途。
「我接受你的武士決鬥。」
然而,許仙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他似乎沒有一絲猶豫,稍作停頓,接着語氣平緩的道:「你我二人的比斗,就定在三日後的演武場,不知周宏師兄可否願意?」
此時許仙自然清楚,憑藉自己目前的實力,還遠不是周宏的對手。
但回顧先前的武修經歷,似乎自己想要提升境界,由於三教仙基的緣故,都是輕而易舉,所以現在他需要的,便是時間。
面對九段的周宏,三天似乎也是足夠了。
原本人們都認為,對於這場勝負似乎已經能夠預料的決鬥,許仙絕不會傻傻的去接受,可聽得許仙那底氣十足的回答,都是有些難以置信。
就算許仙今日通過了煅骨,實力達到了靈基境五段,可與周宏之間,還是有着不小差距,難道在這三天內,許仙還能連連晉升不可?
這種可能,實在是微乎其微,甚至是不可能發生。
幾乎已經達到了目的,周宏面露喜色,雖然許仙延遲了三日,但僅僅就只有三日,他相信許仙還翻不了什麼大浪,所以根本就沒有了絲毫擔憂。
「好,三日之後,演武場聖夫像下的比斗台上,你我二人一決勝負,還希望你如期而至。」周宏昂首挺胸的道。
那臉上的欣喜,就如同已經看見了,三日後許仙躺在血泊里掙扎,滿是猙獰的模樣,因為勝負,在他心裏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那就是他周宏必勝無疑。
擁有這般想法的人,自然不止是周宏一人,此刻在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猜想着。
「一定奉陪!」看着周宏,許仙嘴角流露出一抹凌厲之色,雖說這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甚至還有可能會丟了性命,但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這正是他所期待的場面。
武修,實戰的確是一個提升實力的好辦法。
千古以來,這是誰也無法推翻的理念,在生死攸關之際,往往也能激發出來一個人的潛力,如若是激發不出來,自然也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種代價,有時候是在拿生命當做賭注。
……
如今實力達到了靈基境五段,那種壓抑的氣氛,依舊沒有消散,三日後就要與周宏決鬥,許仙很清楚,自己必須贏。
因為,不能贏就必定會死。
畢竟,在這修行的世界裏,人命似乎是最廉價的東西了。
而接下來,所需要訓練的,便是靈基境六段了,練力。
當清晨的光輝,劃破天際之時,許仙便是早早起了床。
今日,由於院服盡毀,許仙穿着一件青白相間的長衫,用一條白帶將頭髮高高束起,給人一種十分精神的感覺,將白色布鞋擦的一塵不染後,他便是緩緩抬步。
他來到了新生報到處,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略顯空曠的高樓,帶着些許死寂的氣息。
許仙直接走進房間,一道頗為精瘦的身影,立馬就映入眼帘。
「你好,請問小胖哥在嗎?」許仙走近,站直了身子客氣的問道。
精瘦男子約莫三四十歲,留着山羊須,長如冬瓜的臉框,加上一對深邃的雙眸,給人一種老奸巨猾的感覺。
他看了看許仙,然後撫摸着山羊須,道:「那胖子前幾天就走了。」
許仙疑惑的問道:「走了?」
精瘦男子點頭道:「他只是離開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他可是一名招生長老了,可咱天書學院,表面上說是招生,實際上還不是跟旅行一樣,他的運氣可真好。」
「原來是這樣,挺好!」聞言,許仙頗為詫異,他可記得小胖哥只是一個放牛郎,現在竟然成了一名長老,實在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