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有什麼事要找包子嗎?」蘭春發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你要進來,好歹也得等他把褲子穿上吧?想想剛剛那發窘的一幕,蘭春發心中就氣得不行。
「啊!我差點都忘記了。包子啊,這下你可得救救媚兒啊。那死丫頭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跟着鄰村的猴子他們一眾小年輕到城裏耍趣。就在剛剛,我接了一個電話。他們說媚兒欠下了他們的錢,要把媚兒給賣去做……你說,這該怎麼辦啊?」
蘭春發一聽這話,他心中暗暗一爽,趕緊找了個藉口開溜。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性本來就是這麼自私。
蘭春發的突然閃人,包小天並不太在意。倒是朱媚兒,這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支書,您慢些說,把這事情詳細的跟我說說,媚兒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丫頭的性子本來就不安分,包小天是知道的。
尤其她還經常跟上元村那些染着一頭黃毛,綠毛,紅毛的小年輕一起耍。
雖是鄰村,可包小天一直很不待見猴子那些小混混們。
看吧,麻煩的事情又來了。
朱會飛擦了兩把眼淚,事情看似真的有些嚴重了。
「包子,是這樣的。我接了電話,他們是這樣跟我說的。他們說媚兒在他們的麻將會館輸了錢。媚兒沒錢給他們。於是他們就把媚兒他們所有人都扣押了下來。說是給我三天的時間去張羅錢,如果我籌錢不到的話,他們就會把媚兒給……嗚嗚!我可憐的媚兒啊,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也不知道朱會飛是真的傷心,還是在搏着包小天的同情。話都沒有說完,他又繼續抹了兩把眼淚。
「私自扣押人?這樣的行為可是違法的。省城的公安也不管嗎?」包小天問出了他的疑惑。
朱會飛卻使勁的晃着腦袋:「包子啊,看來你對那些黃賭毒的事情真的知道不多吧?一般來說,他們能開了這麼一個大的麻將會館,表面上他們是合法經營,可是背地中……哼!誰會知道呢。如果他們背後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他們敢這樣的私自扣押人嗎?報警是沒用的,他們會跟你這麼說,這是私人事情,自己私下解決。」
「包子啊,叔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只能來找你來商議對策了。」話說着,朱會飛繼續又抹了兩把眼淚。
包小天面色沉吟了一下,直接問道:「朱支書,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對了,你都沒有告訴我,媚兒一共欠下他們多少錢呢?」
「他們說的,一共是5萬塊。天啊,5萬塊?我這一年的收成能有5千塊我們就燒香拜佛了吧?你說這死丫頭,他們到底是怎麼輸的啊?」
5萬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對於他們鄉下人來說,往年的莊稼收成,除去了人工,化肥,農藥等等,然後把莊稼兌現成人民幣,若是能賺萬把塊錢,在他們這桃花村來說,都已經是一筆高收入了。
倘若遭遇上了洪水,或者乾旱天,有的時候辛辛苦苦了半年下來,顆粒無收都有可能。
「包子,你說這該怎麼辦?5萬塊錢啊!即使我們全家上下老小不吃不喝,到頭來都無法籌集到這筆錢吶。嗚嗚……我那可憐的媚兒,也不知道會被他們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朱支書,你也不要太過於着急。我看這樣吧,我先到省城一趟,看看他們到底是個啥情況,然後我們在做打算吧。」
從小就跟着朱媚兒同穿着開襠褲長大的,現在朱媚兒出了事情,包小天知道,這個忙他不能不幫。
前途是否兇險,無人能預測。
朱會飛聽說包小天願意幫忙了,剛還是一張苦瓜臉,立馬笑臉綻開:「啊!包子,真的得謝謝你了。現在事不宜遲,你趕緊去吧。這診所我幫你看着。」
「不必了,拉下閘門就好。」
你丫的就一個村支書,看着診所還不是白看嗎?來了病號又治不了,等同虛設。
「也好!包子,叔等你們的好消息。」
「呃……好吧。」包小天頓感有些鬱悶!怎麼感覺像是被趕鴨上架似的?
特媽的!好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朱媚兒。
……
一番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