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北門外的一座茶攤內,余滄海聽着弟子回報的消息,臉色氣得雪白,啪地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上。
可憐朽木似的桌案,被他這一掌下去,徹底崩裂成了八瓣,嚇得過路行人,都趕緊避開這裏好遠。
「人豪,那小子真的是這麼說得?」余滄海不管腳邊的殘桌,盯着從南門趕回來的於人豪問道。
於人豪恨得牙齒痒痒道:「師傅,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倘若有半點虛假,必遭天打五雷轟!」
「大膽!」余滄海噌地一聲,猛地站了起來,「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我這就要讓他知道,侮辱我青城派的下場!」
說罷,點齊周遭青城派的弟子,一路直朝福威鏢局殺去。
此時,薛岳已經被林震南請到鏢局內,奉上了最好的香茗,且讓林平之跪在了他的面前。
「薛少俠,林某人得少俠援手,方才解了闔家遭難之厄,本不該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只是平生唯有此子放卻不下,今日得遇少俠,實乃是三生之幸,還請少俠收下劣子為徒,林某人不甚感激。」
林震南一路上與薛岳多番攀談,得知他乃至隱修的逍遙派傳人,再加之先前他所展示出來的武功,心思頓時活絡了過來。
青城派這一次,僅僅是派遣幾個弟子過來,就已經讓他偌大的福威鏢局抵擋不得,可見福威鏢局缺少真正鎮得住場面的高手。
恰恰是這個時候,這個自稱逍遙公子的少年出現了,並言明其所在的逍遙派乃是隱修門派,雖然武學精妙絕倫,但卻傳人稀少,甚少旅跡江湖。
這樣一來,豈不是剛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薛岳自然看出了他的這一層心思,不過他想要林震南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做事,也需要給點甜頭。
況且他新得的辟邪劍譜,似乎也需要找一個人來試驗修煉,這樣不但省去他大把推演的時間,而且還能省下許多善功。
畢竟,用到現在,他手中的善功也不多了。
薛岳假意為難道:「這如何使得?我和貴公子年歲相差仿佛,如何能做他的師傅?」
林震南見他沒有直接拒絕,頓時就知有戲,於是連忙勸道:「使得,使得,如何使不得?
先賢有言,達者為師,年歲之類不足為憑,僅憑公子修為,足可以為平之的師傅!」
說着,他還悄悄向林平之使了一個眼神,「平之,還不趕緊拜見師傅!」
林平之經過這幾天的磨練,已經成長了不少,知道這樣的機會是何等珍貴,只是一開始還有有點某不開臉面而已。
如今見到父親提醒,一咬牙,還是乖乖地跪了下去,「師傅在上,還請受小徒一拜!」
薛岳見林平之已經跪拜在身前,也順勢嘆道:「也罷,既然你誠心拜我為師,我也就不再推脫,今天你就做我的徒弟吧!
只是有一樣你需知道,一旦入了我逍遙派,從今以後一生一世都將是我逍遙派的人,要是膽敢另投別派,就別怪師傅我清理門戶!」
林平之立刻滿口答應了下來,並本本分分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端起王夫人送來的茶水,送到薛岳身前。
薛岳借過茶水,小抿一口,然後放到一旁,接着道:「既然你已是我逍遙派弟子,那為師有時事情需要和你講清楚!」
林平之立刻進入角色,「還請師傅教誨。」
薛岳道:「逍遙派乃上承文始道統,下接百家之理,離世隱修的門派。
本門有三大戒律,毋須遵守,否則輕則由為師出手散功囚禁,重則直接斃命閻羅!」
林平之有些好奇,「請問是哪三大戒律?」
薛岳豎起了一隻手指,「第一,不得欺師滅祖!」
林平之立刻發誓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何敢欺師滅祖!」
薛岳又道:「第二,不得為非作歹,同門相戮!」
林平之更是朗道:「我輩為人,在內,自該同門相親相愛,在外,也當行俠仗義。」
聽他說得比自己還要好聽,薛岳也不得不讚嘆一句,林震南雖然一身武功不怎麼樣,但教育兒子的本事卻是不俗。
「再有,我逍遙派承襲華夏正統,兼修百家,當以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