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側頸,整個人斜着睡了下去,這一掃又掃空,少女氣急敗壞,直接一腳飛出,踢向青年小腹,青年單手撐地睡着,這一腳避無可避,於是立即轉過身子,少女玉足直擊到青年背着的巨斧上面,只聽鏗鏘一聲,少女玉足的暴疼之感立刻傳遍全身,這個狠心少女竟然立即抱着自己的小腳哭了起來。
起初哭聲不大,但一旦哭了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變成了嚎啕大哭。青年站起身來,見少女哭的慘烈,卻是想笑,但是強忍着,道:「你哭甚麼,自己踢到斧頭還要怪別人麼?」少女一下抬起頭來,滿目淚水,喊道:「就怪,就怪,都怪你,誰叫你背着那麼個大斧頭的!」
「呵呵,活該。」青年終於忍將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少女更是惱怒,提着短劍便向青年砍來,青年起身便跑向綠洲,少女一瘸一拐在其後緊追不捨,這個場景不像是仇家拼殺,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矛盾。
青年不願繼續與少女糾纏,索性不再理她,這一路的慢行,為自己積攢了不少體力,於是全速奔向綠洲,少女本就不如青年矯健,又有傷在身,自然是被甩下了一大截,又兀自哭了一場,此為後話。
「大爺,這裏離帝都還有多遠?」綠洲之上人數不多,青年走了很久才遇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
「大爺?我才八十歲你喊我大爺!你這娃娃着實好笑……莫不是又是個外來的吧?」老人眼神不好,眯着眼睛看青年。青年心裏一陣鄙夷,心裏暗道:「這老頭確實虛偽,明明這般大的年紀卻不許人說。」嘴上卻道:「那……叔叔,你可知這裏離帝都還有多遠?」誰知老人聽後更加不悅,道:「叫哥哥。」青年一陣啞然,道:「哥哥。」
老人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娃娃,你要去帝都,來我這漠北卻是繞遠了,不過下個月會有江南的商旅來,你倒是可以與他們一起,先去江南,再北上帝都,那裏據說美女如雲,金銀遍地,是人間天堂啊……」老人還在意淫,青年已經走開了。
老人從幻想中醒來,發現青年已經行開百步之外,忙喊道:「娃娃,你叫什麼名字啊?」
青年轉頭道:「顧布水。」
綠洲沙壤綿軟,顧布水感覺到了沙子裏的水汽,心裏暗道:「這確實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要是這八千里沙丘無一點補給處,可能憑我這點修為,馬上就要命喪於此了。」
綠洲往裏,一條白色石頭鋪成的路展現眼前,周圍植被茂盛,空氣融熱,讓人有些不適,但偶遇些許風,又覺神清氣爽。
顧布水的鞋襪早已磨損殆盡,換了從劫匪處取來的鞋子,甚顯精神,走在石頭上格格有聲。大約行了半個時辰,顧布水看見前面有人影閃爍,大喜,慌忙上前,卻沒有想到腳下一緊,一根拇指粗細的草繩把自己倒吊而起,懸掛在了一棵高樹上,巨斧綁的不牢,從顧布水身後滑落,哐當一聲劈到路石上,頓時火星四射,嗡聲不絕。
顧布水頓時煩躁之意上頭,起身去扯草繩,草繩被浸泡過油,甚是滑手,一時也扯不開。
「你這惡匪!竟敢又來我樓蘭,我這次定不能輕饒了你。」樹下一名臉上塗着紅土的青年,一把拔起了巨斧,看着顧布水道。顧布水看向樹下的青年,青年黑髮藍瞳,肌肉突起,手臂強健有力,是個實戰的高手。
「我不是劫匪,你憑什麼說我是劫匪。」顧布水一邊更加用力的扯着油繩,一邊大聲辯解。藍瞳青年道:「你這惡匪,當我不認識你這玄沙匪的鞋子嗎?你們老大典寧當年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倒是你這小子不知死活還敢忽悠我!」顧布水生平最怕麻煩,所以也極易疲憊煩躁,這下倒吊着感覺不如死了方便,更加憤怒,一把化掌為刃,切開了油繩,堪堪落地站穩。
「這鞋子是我從匪徒那裏搶來的,信不信由你,且還我巨斧。」顧布水伸手去奪,藍瞳少年一拳襲來,隱隱有風雷之聲,顧布水只好抵擋,拳拳相撞,並不半點巧力,全是硬力相撞,只聽得沉悶一聲,兩人腳下白石皆有碎裂,但是顧布水顯然力有不足,震的手腕發麻。
「你這小匪徒,竟然能硬抗我一拳。」藍瞳青年面有喜色,而且是神采奕奕,愈發精神。
「可惡,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傻子,回到老家別人還以為我軟弱無力!」顧布水暗動氣息,凌厲
第1章 血沙巨斧,行舟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