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昏黃天地間,一點綠意浮在沙漠之間,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背着一柄長柄巨斧走在沙漠之中,目光漠然,腳步渙散。青年走過之後,在沙漠裏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腳印,直指那一點沙漠綠洲。
帝國邊緣,素來與周圍異族不合,大小衝突不斷,雖然有帝國上將駐守,但異族,匪類,商旅,逃犯皆於此處集結,治安不好,風氣糜爛,而此處又有死神沙漠之稱。
青年繼續前行,只覺得綠洲近在眼前,但青年每前進一步,沙漠便退後一步,若即若離,朦朧幻滅。青年已經斷糧三日,僅存一壺清水,現在必須減少能量散失,所以儘量不做大動作。青年突覺眼前一股寒光襲來,在炙熱的沙漠裏只覺得自己脊背一涼,本能的身後巨斧飛出,堪堪擋住了射向自己的銀針。
一招未遂,周圍沙子裏稀落落鑽出幾個拿着砍刀的漢子,這幾個漢子只穿了件短褲,黝黑髮亮的胸脊被一條條的肌肉勾出曲線,為首走出一名頭上繫着紅繩的漢子,冷哼哼道:「此路是我開,留頭不留錢,小子,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我便讓你去那綠洲。」青年唇乾舌燥,本不願說話,但更不願糾纏,便道:「我沒錢,你們有嗎?要是有就分我一點,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因為我趕時間,要去那綠洲補足供給。」
那匪首在這條路上打劫了數十年,高手也見過一些,但是憑你再厲害的高手,在沙漠裏走那麼長時間,走到這兒也必是再無力氣。因此聽到青年這般不知道死活的言語覺得可笑至極,道:「你這小子可知說大話是會被揍的,你這樣子想必走到這裏不容易,把你身上的東西都脫下放在這兒吧,我也不嫌多少了,放你赤條條的去綠洲。」
青年苦笑,卻不再言語,最後一壺水懸在腰間,這壺水青年始終不喝,是以此為自己提供一點精神依託。
劫匪們看青年不肯就範,紛紛看向匪首,匪首點了點頭,幾個大漢便一擁而上,紛紛舉起砍刀,氣勢洶洶而去,卻只聽「哧」的一聲,沙漠裏竟紅了一片,青年單手持着巨斧,把跑在最前面的劫匪從左肩劈入右肋劈出,立時兩半人身撲地,血液染紅了沙子。凌厲殺招只在一瞬間,隨即便是死一般的安靜,其餘劫匪皆是脊背發麻,兩股戰戰。
匪首也是震驚,不敢再多說一句。巨斧青年道:「把你們身上的東西都脫下,我放你們赤條條的回綠洲!」青年說完,眾人皆是不語,也不知道是脫與不脫,只聽得又是哧的一聲,巨斧把一人頭顱削出,落地臉朝地,煞是血腥,眾人不敢再有所猶疑,迅速丟下武器,脫掉身上的唯一一條短褲,赤條條的奔向綠洲。
巨斧少年撇了一眼劫匪們留下的衣物,心裏暗喜道:「雖儘是些油膩的破爛衣服,但還好還有些酒水可以解渴。」於是俯身拿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又換上了匪首的鞋子後,青年便慢慢向綠洲走去,說來也怪,這綠洲似乎又近了幾分。
青年慢慢向前行進,不多時,幾具橫躺着的****屍體擺落在兩旁,正是剛剛那些自己放走的劫匪,下手很狠辣異常,和青年有得一比。這些劫匪早行一步,卻被殺死在這沙漠之中,青年不自覺的警覺起來。
「你是他們一夥的嗎?」銀鈴女聲響起,青年尋聲望去,遠處沙丘處走出一名少女,楚楚可憐。青年道:「不是一夥,倒是他們打劫了我,反被我扒了衣服,所以算是有些淵源。」少女聞言頓時一怒,道:「原來你才是那真正無恥的匪徒,平白的扒了別人的衣服,還說是什麼遭人打劫了,真是野蠻無理。」青年本來不願多說話,可是被少女一激之下,開始有些慌亂:「與你無關,他們都是劫匪,我不過是對他們小懲大戒罷了,你罵罵咧咧的哪裏像個女孩子樣。」誰知少女更顯慌亂:「怎的與我無關,他們……他們,他們這樣赤條條地跑,莫不是污了我女兒家的眼睛……」青年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立刻也明白了少女的意思,怪只怪自己扒了那些人衣服,轉念一想:「這女娃娃確實黑心,又不是自己被別人看見了,而是自己看見了別人的裸體,卻把別人殺了,這生意做的,也是無人能及了。」但是青年嘴上不說話,心裏嘀咕,少女見青年默不作聲,更是羞怒:「既然你才是禍魁,那就償還你的罪孽吧。」話音剛落,一隻短劍從少女袖中飛出,直擊青年胸口,青年略一側身,躲過一擊,少女化刺為掃,橫着掃向青年頸部,青年立
第1章 血沙巨斧,行舟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