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男人慢慢靠近了妞妞,將鈎子慢慢靠近了小女孩的眼睛。
「不要啊。」
一個粗布衣衫的女人一把推開了白首男人的鈎子,鈎子鋒利無比,女人這一推,鈎子一下鈎破白首男人的衣服。
白首男人看着自己的衣服被鈎破,眼睛睜得極大,似乎極其不敢相信,道:「你這個女人竟然敢弄破我的衣服!」
粗布衣衫的女子連連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我們只是平常普通人啊,請不要為難我們了,不要為難我們啊……」女人連連叩首,髮髻皆散了,額頭也扣出了血。
白首男子一腳踹了過去,正踹在女人的肩膀上,女人向後倒去,摔了幾個跟頭,妞妞跟在後面大哭起來,道:「妞妞不要眼睛了,你不要打媽媽……」
為首男人蹲下來拉着妞妞的手笑笑道:「妞妞真乖。」
說着鈎子又伸了出去。
再一次,女人又一推,那鈎子徑直鈎到了為首男人的衣服上,又扯下一大塊布了。
白首男人臉色極差,好似要變形了一般,鈎子直接鈎向女人的頸部。
「叮鐺」一聲,一隻筷子擊中了白首男人的手中鈎子。
白首男子一陣力虛,猛地收回了鈎子,立馬看向臨街的酒樓之上,一下便注意到手裏只有半根筷子的顧布水,顧布水手裏拿了一根筷子,扎住一塊牛肉送進嘴裏,眼睛瞥向白首男人。
白首男人立馬怒極,手裏的鐵鈎突然擲出,打着弧線飄向顧布水,顧布水桌上酒水一潑,內力含運其中,那鈎子竟然被水給潑了下來。
鐵鈎搖搖晃晃,馬上要墜落,白首男人又擲出一把鈎子,同樣是弧線而去,顧布水手中筷子擊出,與鐵鈎相撞,白首男人躍起接住鐵鈎,使出家傳武功「回鈎訣」一時間竟然掏出了六七個鈎子在空中揮舞,擊得瓦片紛飛。
顧布水沒有學過具體的武功,唯一一些招法,都是路上遇敵時學的,根本不成章法,這下遇見拐彎抹角的打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顧布水想:「早知道帶巨斧出來了,管他什麼招術,我一斧子不信破不了。」
而今想也沒有用,白首男人鈎子越來越近,幾個鈎子空中亂舞,令人眼花繚亂,顧布水內力吐出,將圓桌一下掀起,一桌子的菜紛繁飛出,鐵鈎雖然鋒利,但是力道不足,被這一桌子雜七雜八一撞倒沒了準頭,滴流滴流,秦霜兒一陣氣惱道:「你打便打架,為什麼要糟蹋了這一桌子的菜。」
顧布水笑道:「想吃下次再來吧,今天的飯菜有些涼了,不好吃。」說着大手一攬,秦霜兒等人連連退到酒館裏面去。
顧布水道:「我們走,有個難纏的傢伙靠近了這裏。」
顧布水乃是冥境內力,周圍內力波動大致可以探覺一二,剛剛與白首男人對戰時,卻感到街道不遠處竟然來了個厲害氣息的傢伙。
因為來者氣息內斂,所以顧布水不敢大意,身邊帶着這些人,畢竟不易保護他們周全。
蒙九歌道:「這青洲城中的厲害人物是不是都被我們給碰見了,呵呵我們的運道倒是不錯。」
顧布水與幾人輕功施展開來,迅捷消失在酒樓後面的曲折街道巷口中。
白首男人以為顧布水懼怕自己,當即追了上去,但是只能震驚非常地退了回來。
顧布水等人剛剛離開,街道處湧來一群人,為首者乃是老開。
老開見了白首男人,笑道:「師弟,別來無恙吧,怎麼一來了這青洲城就大打出手,這麼不把師兄放在眼裏麼?」
白首男人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父親收的一個孤兒罷了,要不是我兒子被人殺了,而你有線索,我決不會為你屈遣。」
白首男人話語裏似乎極其看不起老開,老開臉色一陣變換,卻也沒有發作,只是笑笑馬虎過去。
白首男人自言自語道:「這青洲城當真是臥虎藏龍,區區一家小酒館裏,便有一名內力極深的高手。」
白首男人說的小聲,老開沒有聽清楚,又突然在心上掠過顧布水的影子,便道:「師弟,剛剛與你交手的是一名持巨斧之人麼?」
白首男人笑意浮現,連連拍拍手道:「怎麼?你有個用斧頭的仇家麼?那麼說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朋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