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照片頭髮暈,眼發花,拿着照片的手無法自控的顫抖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藤蔓里那具腐爛的屍體是我自己的屍體!
我慢慢的把照片翻過來,正如我想到的那樣,照片右下角寫着人名和日期,這正是我自己的習慣,而那字體也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字體——「向東體」,照片上寫着:郭向東、吳霞,,於橘子洲公園。
之前在七七一廠的中專學校里,我發現黑板上有我寫字的痕跡,旁邊還寫着郭向東值日,在我平時習慣坐的位置的課桌里發現了一本機械基礎,第二頁也寫着我的名字郭向東,當我和大毛還有二毛被那隻詭異的狐狸追到下水道里的時候,發現一堆屍骨,最下面是一個穿校服的人,在屍骨旁邊,我撿到半張照片,照片上那個穿校服的人竟然是我自己,現在那半張照片還夾在那本機械基礎里放在我的包里,在探天罡墓前寄存在程嬌安排的地方。現在這個地方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和我長相一摸一樣,習慣一摸一樣,也叫郭向東的人,難道……難道這些郭向東真的都是我自己嗎?
但是稍微冷靜一下後,我想到一個問題,最起碼現在這張照片上的郭向東不是我自己,因為從照片上這個男人的樣子看大概有二十多歲,照片拍攝時間是一九九一年,而那時我才剛上初中,雖然照片上這個人名字、長相、習慣與我相同。但是年齡卻不同,另外,我也想到七七一廠那個郭向東,他那時是在上中專,年齡應該在十六歲至二十歲之間,而七七一廠發生爆炸是在十幾年前,雖然那時對於這種重大事故是嚴密封鎖消息的,在互聯網上沒有查到具體時間,但據大致時間推斷可能是在我上高中的時候,但也有可能是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從時間和那個郭向東的年齡上判斷。也不一定就是我自己。
那麼這些郭向東又是誰呢?為什麼他們的長相、習慣都和我一模一樣呢?我從沒聽我父母說過我有什麼雙胞胎之類的,另外即使就算有雙胞胎,從這些郭向東年齡的差異看也不可能是雙胞胎。這兩個郭向東都死於非命,到底是什麼原因?我的命運是否也會和他們一樣呢?
我心亂如麻。但在當前的環境下不容我過多考慮這些事情。因為我現在就置身於死亡的邊緣。必須想辦法逃離這裏。
我把一些有用的東西和可以吃的罐頭重新放在背包里,一摸背包的外面一個夾層里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個小錄音機,旁邊還有一些電池。
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還沒有什麼mp3、mp4,那時非常流行這種小錄音機,我家裏也有好幾個。
我打開這個小錄音機的卡帶盒,發現裏面有一盤磁帶,從封面上看,這盤磁帶不是歌曲磁帶,封面是空白的,應該是錄音帶。由於我對這個和我長相、名字、習慣都相同的郭向東十分好奇,就想聽一下這磁帶里到底錄了什麼東西。
我合上卡帶盒,按了一下播放鍵,小錄音機沒有任何反應,估計可能是沒電了。打開後面的電池蓋,果然,裏面的電池都腐蝕了。我把壞電池取出來,在背包里的電池中挑了兩節看樣子還不算太壞的電池,在以前大多使用的是乾電池,也就是所說的碳性電池,而不是現在常用的鹼性電池,雖然乾電池沒有鹼性電池儲電量大,但是卻不易放電,保存時間長。
我裝上電池,又按了一下播放鍵試了一下,小錄音機開始慢慢帶動磁帶轉動起來。我把磁帶倒到最開始,按下播放鍵開始播放。
小錄音機里伴隨着刺啦、刺啦的磁帶摩擦聲,傳出一陣女人銀鈴般的笑聲。
這笑聲非常清脆、爽朗。隨着笑聲,只聽這女人說:「好,我可開始唱了,別嚇着大家,小郭,開始錄了噢。」
這女人剛唱了兩句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就被旁邊一群人的起鬨聲給打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趕緊別唱了,再唱就把狼招來了,你這唱的還真不如說的好聽。」
&咯、咯……」又是那女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不讓我唱就算了,你們這幫大老粗沒有音樂細胞,給你們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那女人邊笑邊說。
&華,我看你還是別唱了,不如給大傢伙說說剛才那嬰兒的事情,要不是你,估計咱們都得歇菜,起碼也得撂躺下幾個」,又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我一聽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