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兒多方打聽也沒有北野站的消息,難道是消息有誤,他們半路改道了?這幾天的奔波與焦灼讓殤兒身心疲憊,不覺拿過酒,殤兒小酌了起來。
望着窗外的風雨,不知怎的「風……雨……瀟…………瀟……,竹……枝……搖……搖……,湘……水女……神舞……姿……妖嬈……」坐在窗口正在失神的殤兒,仿佛聽到了來自風雨里的歌謠,不知不覺跟着哼了起來「風雨瀟瀟,竹枝搖搖,湘水女神舞姿妖嬈。桃花夭夭,江鴨啄啄,伊人再水一方輕歌……」徐何就住殤兒對面「殤兒你怎麼了?」殤兒茫然的看着對面的徐何「我怎麼了?」殤兒不知自己剛才怎麼了,今天的風雨好像讓自己塵封依舊的記憶重啟了。殤兒是沒有兒時記憶的,不知是那次被拐造成的還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只記得有姐姐和自己,其他的家人毫無印象。師傅也沒在意,只當孩子太小不記得也算正常,因此沒有追究過此事,但現在看來他確實丟了些重要的記憶,只是現在也無從想起。
徐何來到殤兒的房間,擔心的看着他「你在自言自語的說什麼?不舒服嗎?」殤兒回來回神,「我沒事讓徐兄擔心了,只是好像有人唱歌,你聽到了嗎?」徐何搖頭「愚兄不曾聽到。」殤兒一笑,「徐兄不如陪小弟飲一杯如何?」徐何見他不說也不勉強「好,愚兄就陪你飲一杯。」
今天的情況徐何也了解了,「我想應該不是我們情報有誤,可能是我們遺漏了什麼或是他們有事耽擱了。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來!我們走大路本就快些,他們時時被追殺應該是屢次更改路線所以他們要晚些,看來我們要有些耐心等了。」殤兒很是佩服這位仁兄心思縝密,而且相處久了越來越投緣。「好,都聽徐兄的,不過我聽說這次雨太大洪州的大壩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徐何非常吃驚,看來殤兒並非只關心自己的任務,百姓的安危也在他的考慮之中。「愚兄有話不知當不當講?」徐何平靜的放下手裏的酒杯。「徐兄有話請講,小弟江湖中人,不知太多禮數,還請徐兄多提醒才是。」殤兒也放下手裏的酒杯,深施一禮。徐何連忙站起回禮「不敢當,離殤兄弟滿腹才華為何只甘心做一江湖遊俠?現在大楚北有勁敵天狼,西有大匈虎視眈眈,雖不為建功立業,但為百姓能安穩度日,不得以的放下心中嚮往,為百姓謀求福祉,也未不可。」殤兒不語一口飲盡面前的酒。
窗外夜幕沉沉,瀟瀟娑娑的竹影,在雨中迷茫,是因風雨而飄搖,還是因大地而堅守。
「徐兄,小弟不是一個冷漠的人,江湖之高遠,廟堂之威嚴,也只有身在其中之人能理解其價值。小弟奉行的是順勢而為,現在愛的是江湖高遠,將來也可能會認為廟堂威嚴也未不可。只要能達目的都有可為。」也許殤兒自己多沒發現,收起平時的玩世不恭,現在的他才最真實。他相信只要是現在想做的事,就是想在的志向,將來他還會有將來想做的事,沒有一成不變,他知道徐何所指的是什麼。如果真要通過廟堂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介意踏入。
徐何發現原來殤兒小小年紀活的就已經如此通透,倒是自己原來把自己束縛了太久。也是將來就交給命運吧!說不定江湖的高遠也適合自己。
「徐兄,您是嚮往廟堂之威嚴,還是江湖之高遠?」這是殤兒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明明沒有功利心卻一心幫太子做事!明明只是徐府的管家,偏偏足智多謀,武功深不可測卻瞞過眾人,只交自己資質平平,真教殤兒很疑惑。
徐何搖了搖頭,自己一女兒身太多理想不現實,可自己又有太多要完成的事。原來有人已經如此了解自己了,她沒有了平時的危機感,她只想做一會自己「殤兒,兄弟見笑了,為兄也是奉行在其位謀其政,以後說不定江湖高遠也適合我。」徐何看似無從選擇,實則這也是她的選廟堂的威嚴才能幫她實現目的,何懼!
殤兒也是此想法,他看似自由的人生,實則早已註定,師傅和師娘對他如此精心的栽培,也決不是想看他碌碌一生的。
兩個通透的人不用多說便以都懂。
夜深兩人散去各自休息,殤兒剛歇下就聽外面敲門。
「殤兒,睡了嗎?我蕭舜。」殤兒疑惑的打開門,這祖宗怎麼現在還沒睡「你這半夜三經的不睡到我這幹嘛來了?」蕭舜可不管這些,推門就進「讓我進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