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逐鹿幫的螞蟥會將事情搞的這麼大,說什麼也不會去找他辦事!」
「劉總,都怪我,是我將螞蟥介紹給您的……」
「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螞蟥將兩沙集團搞垮呢,咱們在海城不就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身材健碩的司機專心開着車,而坐在後面的兩個有些醉熏穿着襯衣打着領帶的中年男人正在交談,不過語氣充滿後悔與自我安慰,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鴻運老總劉鵬慶及心腹。
劉鵬慶根本不會料到螞蟥將事情捅的這麼大,將兩沙集團的二把手張彪幹掉,這樣一來簡單的爭奪土地的利益角逐變成了生死之敵。為了防止兩沙集團報復,他試探着派人去接觸兩沙集團的董事長,但那位戴着眼鏡以冷靜智謀著稱的賈思敏根本沒有露出任何口風,這樣更讓劉鵬慶每日心驚膽戰,疑神疑鬼,他只是一個生意人或者奸商,對於打打殺殺十分不適應,這幾日很明顯看出這位吃的圓潤的劉總瘦了一圈。
勞斯高檔汽車從鴻運酒樓出來駛進海城一片植被茂盛,別墅林立的富人區,劉總的家就住在其中一棟別墅內。
「……等等,不對!」勞斯轎車正要開入別墅大院,劉鵬慶猛地讓司機停在了遙控電動門的門口。
「劉總,您喝多了,能有什麼事!」健碩的司機看看亮着燈光的別墅,不在意地勸道。這個司機同樣兼職貼身保鏢,他是劉鵬慶通過關係高價在海城特警中隊中聘請來的搏擊高手名叫葛安平。葛安平十分瞧不起劉總的小心謹慎,說實話干保鏢也不是輕鬆的事,剛開始見劉總緊張他也跟着緊張了一陣子,但通過認真的觀察,他發現這位劉總「神經過敏」經常一驚一乍的。
「……不對……不對啊……」眼看一步就要進家的劉鵬慶盯着別墅窗戶透出來的明亮燈光,總是感覺不對頭。
寸土寸金的富人區,別墅雖然林立,但在茂盛的植環繞中個形成獨立的一體,彰顯只有富人才能在喧囂浮躁的生活里享受到清幽安靜。
「都到家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在兩沙集團收買到的人並沒有說兩沙集團董事長有任何異常舉動!」劉鵬慶的心腹看了看別墅沒有發現什麼,於是好心勸解道。他的眼圈明顯發黑,最近陪着劉總也是累的不輕,想早點回去休息。
「神經過敏」的劉鵬慶並沒有動搖心中升起的疑慮和不安,現在的家實在是太安靜了,根本沒有聽到一絲響動,別墅給人的感覺死氣沉沉,沒有任何活力。他試着給自己的妻子與女兒打電話,但是卻沒人接。「也許,她們倆又去商城耍了,所以家裏才沒人迎接!」,劉鵬慶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終於釋然了,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安平啊,要不,你幫我從特警隊裏介紹幾個身手好的?」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輕鬆地問開着車進入別墅院子中的司機葛安平。
「那我看看,如果有合適的……」葛安平點點頭,並沒有多說話。
在別墅前的停車坪停好車,下來的三個人走到別墅前,劉總掏出了鑰匙,還沒等他開門,別墅的門已經由里向外被打開了,從裏面探出一張猥瑣蒼白的臉,順帶着從別墅裏面衝出一股欲嘔的腥味!
「螞蟥,怎麼是你!」大驚失色的劉鵬慶認出不請自來的人後緊張地通過門的縫隙向裏面瞅,燈光明亮的別墅大廳內呈現出一片血紅,他猛地看到赤,裸扭曲的女兒正躺在血泊中,睜着凸出的眼睛正對着他,不過那痛苦怨毒的眼神早已凝固。
「……你殺了……我女兒?……為什麼,我不是已經將錢打給了你?」劉鵬慶倒退着,驚駭萬分地質問陰笑的螞蟥。
「桀桀……我可不止殺了你女兒,我還殺了你妻子,老母還有你金屋藏嬌的小三,小四……別問這麼多,有人要我斬草除根!」螞蟥殘忍地笑道,一揮手從屋子裏面迅速湧出幾個臉色灰白的逐鹿幫眾將三人團團圍住。
「我跟你拼了!」
「劉總快走……快走啊……」這時劉鵬慶的心腹不等自己的老闆上去拼命,就撲了上去。而葛安平不由分說就拉住劉總向外沖。
「桀桀,想跑……」螞蟥伸手插入那個撲來的劉總心腹的身體,抽出沾血的手爪然後就去追劉總,沒想到瀕死的劉總心腹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雙手死死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