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仍然不能阻止來自胖媽的強大推力。你還別說,這個大媽力氣那叫一個大,比一般女人要大上許多。
而這又是白天,張磊總不能在那麼多人面前使用鬼手吧,那他不得上潁河日報頭條啊?張磊就這樣被胖媽推了出去,好在周圍人好像司空見慣一樣,大家誰也沒搭理誰。
張磊一路小跑回到了醫院,他直接奔着兒科門診去的。要知道兒科門診最多也就一天半的休息時間,而剛才白青青說了他在人家那裏睡了兩天了,早早地就超過了一天半。
「哎,」走在路上張磊還在想他這次回去得受護士長的責罵,心裏多少有些不安:「我還不如給自己撞一個疙瘩,就說我受傷了,忘記請假了呢!」
張磊這樣想着,就走到兒科門診這邊的導診台前面了。一朵很小很小的黃花就擺在那裏,而這邊護士長正在微笑着和一個女的實習同學在那裏拉家常。
「喲,這不是張磊回來了嗎?久仰大名!」那個女的實習同學一眼就看到了張磊,這邊就轉過來對着張磊微笑,但是她的眼角流露出一種不可揣摩的深意。
張磊從那裏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然後他就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睛總是似有若無地看着台子上的那朵黃花。張磊心裏大叫不好,難道說這個女人!
張磊已經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了,而他越是緊張,就越發現這個女的實習同學的眼神越不對勁。
而這時,護士長輕輕一捻就把黃花捻在手裏:「張磊,今天有個年輕的小姑娘非要拜託我把這朵花送給你。張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走桃花運了,這幾天?」
「啊!」張磊拉長了聲音,他的嘴巴也沒有張開似的,回答問題有些糊弄一樣,讓護士長感覺他有些答非所問。
於是護士長站了起來,從導診台後面伸出手「啪」的一下打在張磊的後腦勺上面:「你魔怔了啊!」護士長要是打人,他的打法很細碎,剛開始很輕,後來就會很重,而且是連續的那種,她的手也不會抬得很高。
就如同人打鼓一樣,她打得是細碎的那種!
這樣,張磊再不反應過來就不正常了。「哦!」張磊哦了一聲,這才算是正常了。
「護士長。」張磊低着頭沒敢說話,只是叫了護士長一聲。
「你這幾天跟着誰出去瘋,出去浪去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幸虧我們門診的大護士長給我們兒科門診配了這麼一個實習生,要不然,你不在的這幾天,誰來上班啊?快過來謝謝人家。」
護士長這邊一步步地把實習生推了出來,讓她直接站在張磊的面前。
這樣一來,場面就有些尷尬了,張磊隨便就這樣對付了一聲,這才算完。只是張磊轉身擦過女實習生的時候,她的一個眼神讓他記住了,這個女人別看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恐怕也不簡單。
這一天的班他上了,而且連中午班一起上的,這算是把前兩天缺的給補回來。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張磊走得最早,因為他畢竟上了一天,也太累了。護士長就算是饒過了他。
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張磊這個單身漢就開始寂寞了。和其他宅男一樣,他就開始想女人,尤其是今天這個見過面的女實習生,還有那個莫名的給他送花的未知女人。
這兩個人鐵定不會是同一個人,因為這兩個女人護士長應該都見過,不光是護士長,還有與她在一起的幾個同事也應該見過。
這個時候,張磊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張磊哥哥,你今天的表現讓我感到好尷尬,好尷尬啊!我都那麼說你了,你卻,你卻楞在那裏了。你至少要說點什麼啊,我要在這裏待上一個月呢!」
一個月?這不是實習生發過來的信息嗎?醫院規定,實習生要在很多科室實習的時候歷經一個月的時間。
只是她這樣一個實習生又怎麼會知道張磊的電話號碼呢?原來,在導診台的抽屜里有一個記着電話號碼的藍本子,上面就有張磊的電話。
「哦。」張磊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然後迅速把電話關機了。與女人交往是張磊最不擅長的事情,他不想因為自己不會說話而影響他與同事之間的關係。
這種感覺恐怕只有一個人孤獨久了才會產生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