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朱傑參見皇上!」
朱傑來到了乾清宮,跪倒在地。
「朱愛卿,起來吧!」
崇禎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淡淡的道。
朱傑站起身來,只見兵部尚書方岳貢與戶部尚書魏照成,一左一右站在崇禎的兩側,一個急切,一個淡漠。
「朱愛卿,適才,朕得到奏報,是通州左右兩衛發生譁變,可有此事?」
崇禎沉聲道。
朱傑連忙答道:「皇上,確有此事,不過,譁變已經被臣的騎兵控制住局勢了,譁變將士自千戶以下數百人全部束手就縛,等待朝廷處置……」
「到底怎麼回事?」
崇禎不悅道,「整頓之前,諸位臣工就已經提醒你了,一定要心不滿將士譁變,如何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旁的魏照成冷笑一聲,躬身道:「皇上,事情再清楚不過了,朱傑將軍整頓十四衛之舉不得軍心,不得民心,單單是通州兩個衛,就有數百人譁變,如果是十四個衛進行整頓呢,那豈不是上萬人譁變?京畿重地,天子腳下,稍有不慎就會釀出大禍!整頓衛所絕非國家之福啊……」
「魏大人,此時沒有你的那麼嚴重吧?我們還是問清原由,查明真相,再做決斷,您如此着急處置朱傑,所為何來?難道是有什麼私心?」
方岳貢硬着頭皮站了出來,不得不為朱傑上兩句好話。
魏照成冷笑道:「真相?這還能有什麼真相?方大人,你作為兵部尚書,京畿重地,發生軍營譁變,也難辭其咎吧?」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爭了!朱傑,朕要聽你跟我!這衛所兵制整頓就能能不能進行下去,還會不會有類似的隱患發生?魏大人有句話的不錯,那就是京畿重地,絕對不能夠容忍將士譁變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崇禎冷喝一聲,向着朱傑問道。
朱傑微微笑道:「皇上,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是人喝口涼水都有被嗆死的時候,更何況是進行十四個衛所的整頓?如果其中沒有一些波折,那才是真的不正常呢,有了問題,解決問題就是,難道我們能夠怕被水嗆死就一輩子干嚼大餅不喝水了?」
「你!朱傑,你這是強詞奪理!人喝水被嗆死老夫活了近六十年,也從來沒有見過,但是軍營譁變,卻是經歷過數次了,能夠相提並論嗎?皇上,朱傑這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啊!任由他折騰下去,整個京畿都會陷入一片混亂!臣請皇上下旨,奪去朱傑的所有官職,以儆效尤!」
魏照成狠聲道。
「魏大人,您就那麼着急把下官趕出朝堂?好像咱們兩個往日無怨,今日無仇吧?」
朱傑淡淡的問道。
魏照成冷笑道:「朱傑,老夫一心為公,自然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齷齪!絕對不能夠容忍你在京城攪風攪雨,這朝廷可是經不起任何風雨了,如果你有通天的本事,老夫巴不得你當上兵部尚書呢!」
「是嗎?」
朱傑冷笑道:「看上去您倒是忠心為國,可惜啊,表面冠冕堂皇,內心卻是齷齪的很,為了一點意氣之爭,就不惜拿着朝廷大事做籌碼,視國家生死如兒戲,一個衛所整頓而已,不要是十四衛,即便是天下所有衛所整頓,又有何難?你真的以為瞞去朝廷給被裁撤將士的補償就可以激怒他們從而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你真的以為就憑着盧大喜跟董奇光這兩個草包就能夠控制住通州兩衛的局勢?那也未免太看我朱傑的本事了!」
魏照成心頭一驚,難道、盧大喜與董奇光的事情敗露了,不可能啊,不可能這麼快就敗露的!
中間的崇禎也有些反應了過來,貓膩兒!這其中必定有自己不清楚的貓膩兒存在,絕對不是魏照成所的那麼簡單!
崇禎喝道:「朱傑,通州兩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講來!哪怕有一絲偏差?可別怪朕不念舊情!」
朱傑躬身道:「皇上,此次譁變,完全就是人為激化而已,第一,盧大喜與董奇光裁撤兵員,卻得到了魏照成大人的私下授意,將朝廷的所有補償事項一一隱瞞,企圖瞞天過海,最後中飽私囊,得不到任何補償的將士自然是心生不滿;第二,盧大喜與董奇光處事不公,裁撤兵員不依法度,將精兵良將裁下去不少,卻是將一群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