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傑登時沒言語了,特麼的,搞了半天,是這兩個傢伙出了岔子啊,一個擔心南京城不保,抗旨留在了徐州城策應,準備隨時南下馳援;至於李岩,那就不用說了,說到底,對形勢還是有些沒底啊,什麼忘記了,明明就是心裏沒底,瞞着自己,對秦牧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兩個王八蛋!
可是,生氣又有什麼用,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秦牧風是一片忠心,至於李岩,何嘗不知道這樣帶着極大的干係?可是兩個人硬是頂着風險留下來了。
「好了,李岩兄,現在就別請罪了!請罪有個屁用?」
朱傑悶聲道,「只要確定了現在秦牧風已經確立兗州府了,我心裏就踏實了一些,立即給兗州府傳旨,命令秦牧風跟宋佳行,無論如何,也要保證河南側翼的安全,不然一旦清軍從山東越過運河,包抄徐一帆背後,那就真的麻煩了!」
朱傑說的不錯,如今天威軍的主力正在河南北部呢,一旦整個山東落在了滿洲八旗的手裏,那滿洲八旗隨時會向西進軍,越過大運河,直撲河南腹地,到時候,開封與歸德一帶,防務空虛,堅持不了幾天就會全境淪陷,徐一帆就再次被人家給抄了後路了。前後夾擊,絕對夠徐一帆喝一壺的,那裏可是集結着朝廷三分之二的精銳力量,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正如朱傑所想的,山東戰局,如何會變得如此糟糕,即便是沒有秦牧風助陣,宋佳行也不至於輸的這麼慘,讓人家一路趕到兗州府,整個山東六府,僅僅還有兗州府在朝廷手中了,一旦兗州府也丟了,那整個山東就完蛋了,而且連漕運重鎮濟寧也要易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事情就要從阿濟格的泰安屠城說起。
自從一個半月之前,徐一帆分兵,宋佳行就率領着天威軍的兩鎮兵力,坐鎮濮陽州,保護着山東聊城府南部的安全護住天威軍以及開封府的右翼。
何洛會率領着一支滿洲精騎四處劫掠,不斷地偷襲着聊城、曹州一帶的州縣,將四周搞得雞犬不寧,袁宗第與劉方亮率領着數千兵力,只能死死的保住曹州府,半步不敢踏出曹州,沒有辦法,實在是在上一次被打怕了,瘋狂起來的滿洲八旗根本不是自己手中的這數千人能夠抵擋的住的,不要多了,哪怕僅僅三千精騎,就足以將自己的這些兵力擊潰!
沒有辦法,宋佳行只得率領着天威軍兩鎮主力,從濮陽州東渡運河,來到了聊城府的南部,企圖與何洛會決戰,先將何洛會擊敗再說,如果一直讓何洛會這樣橫行無忌下去,那山東可是要倒大霉了。
宋佳行帶着三萬步騎進入了山東,第一戰就與何洛會的滿洲精騎遭遇,雙方一陣大戰,何洛會抵擋不住,不得不向着聊城府撤退,宋佳行將兵力頂在了曹州的最南端,品字形擺開,與聊城府的何洛會、吳三桂形成了對峙,何洛會與吳三桂三次出動兵力,與宋佳行交鋒,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當然,宋佳行想要擊敗滿洲八旗與關寧鐵騎,也沒有那麼容易,畢竟,宋佳行僅僅有三萬兵力,對面的清軍卻是有着五萬人之眾,想要擊潰對手,談何容易?
不過即便是宋佳行兵力不佔優勢,但是穩紮穩打,加上有火器助陣,倒也還能夠穩住陣腳。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戰局突然間發生了變化,變數就是因為阿濟格的出現,阿濟格從德州進入了山東一路東進,拿下了登州府與萊州府,緊接着兵分兩路,一支偏師由尼勘率領,直奔青州府,自己則是帶領着主力從萊州開始向着泰安方向進攻。
這些日子以來,阿濟格沒少聽聞前方的戰事,從多鐸到鰲拜,從吳三桂到濟爾哈朗,大清屢戰屢敗,如果不是仗着兵力雄厚,只怕早已經支持不住了,為什麼?當年叱咤風雲縱橫天下的滿洲精騎到了現在,怎麼就不行了?將領還是當年的將領,精兵還是當年的精兵,幾乎都沒有換下幾個,結果卻是令人瞠目結舌,這其中到底有着什麼名堂?
阿濟格不是多鐸,雖然比不上多爾袞那樣雄才偉略,雄視八荒,卻也是久經沙場,謀略伸深,從雙方一交手,直到現在,清軍吃的每一次敗仗,不是遭到了伏擊,就是遭遇到了強攻堅城,屢次與明軍正面交手,卻是將原來滿洲精騎快速激動、戰術多變的優勢給扔到一邊了,可是,正面的陣地攻堅,人家明軍偏偏又有了大量的精良火器,戰力之強,實在是駭人聽聞呢,比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