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餘艘漁船,六百餘人的滿洲精銳,全部被南京右鎮給一網打盡,徐清同樣是一個狠角色,一聲令下,一個活口都不留,火槍與弓箭不停的射擊,如今的清軍幾乎全部都在書面上掙扎,即便是想要逃命,都不可能,只能一個個的被南京右鎮的步兵擊殺在當場,要麼被燧發火槍射中,要麼被弓箭射中,反正是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被看到的,全部葬身微山湖。
連倒霉的騰加里也在劫難逃,剛剛掉入到水裏,就被大船上的明軍用火槍給打成了篩子,就他的穿着顯眼,頂戴花翎,明顯就是一個將軍啊,不殺他殺誰?
一戰結束,南京右鎮大獲全勝,連戰場都不用收拾,所有的清軍都已經沉入湖底了,至於五十艘漁船,也都化為了木屑與船板,飄散的四處都是!
消息很快就傳回了阿濟格的大營。
阿濟格得到消息又驚又怒,震驚的是,微山湖之中,竟然真的隱藏着一支天威軍,憤怒的是,兩個牛錄的滿洲精銳啊,就這樣一戰而歿,僅僅跑回來這麼兩個歪瓜裂棗!
「巴陽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濟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巴陽安剛剛被人餵下了一碗熱酒,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渾身瑟瑟發抖,顫聲道:「啟稟王爺,我們跟隨章京大人剛剛進入微山湖不就,差不多行走了十餘里路程,就遇到了藏匿在微山湖之中的天威軍,單單是大船就有數十艘啊,很快天威軍就發現了我們,有十艘大型的漕船快速向着我們沖了過來,我們章京大人企圖率領我們一舉登上漕船,將船上的人全部斬殺,奪下漕船,沒有想到,這些大船之上,竟然有着十多門火炮,其中還有紅衣火炮,在距離我們還有兩里路程的時候,就突然向着我們的小船發動了炮擊,我們的漁船太小了,只要被炮彈正面擊中,就直接粉身碎骨,被砸成碎片了,即便是沒有被砸中,炮彈落在小船附近,照樣能夠將小船給掀翻,僅僅兩三波炮彈,我們就損失了二十艘漁船啊……」
「混賬!」
阿濟格氣的要吐血,怒吼道:「你們沒有火炮難道不會撤退嗎?跑總跑的了吧?」
一旁的吳三桂搖搖頭,低聲道:「王爺,如果明軍都是漕船的話,藉助風帆,在微山湖上的速度遠超騰加里將軍的漁船,如果掉頭就跑的話,也未必能夠安然撤回岸上的,更何況紅衣火炮的射程最遠可以達到六里路程,雖然精準度要差上許多,但是滿湖上數十艘漁船,哪怕是再打不准,也會給漁船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的……」
「是啊……」
巴陽安嚎哭道:「王爺,當時我們章京大人也與平西王一個意思,明軍的大船藉助着風帆速度太快了,我們即便是想撤退,只怕也來不及,而且我們章京大人認為明軍戰力一般,只要我們能夠登上大船,靠着滿洲騎兵強悍的戰力,一定可以擊敗漕船的明軍的,是以章京大人下令,命令所有漁船全速前進,準備伺機衝上漕船,而且進入了弓箭的射程,我們還可以用弓箭對明軍形成壓制……」
吳三桂苦笑道:「是不是你們遇到了明軍的火槍了?」
阿濟格一愕,看向吳三桂。
吳三桂苦笑道:「王爺,如果沒有遇到明軍的火槍兵的話,只要騰加里將軍突破了明軍火炮的射程,依靠滿洲騎兵威震天下的騎射,即便是不能大獲全勝,起碼也不會全軍覆沒了,只有遇到強大的火槍營,騰加里將軍的兩個牛錄的精銳在水上方才是沒有還手之力呢,畢竟在微山湖上,不是在陸地上,滿洲騎兵沒有戰馬,無法利用速度規避火槍,火槍手卻是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射擊的,騰加里將軍很難從湖上逃回岸上的……」
「那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吧……」
阿濟格惡狠狠的說道。
吳三桂看看巴陽安,問道:「巴陽安,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畢竟可是有着兩個牛錄的兵力,即便是不敵,強大的弓箭,還是可以保證你們逃回一批人來的,怎麼可能一艘船都沒有跑出來?」
巴陽安哭道:「平西王,都是該死的明軍啊,這些明軍竟然最後放棄了火槍進攻,直接將十艘漕船的速度提到了最高,想着我們的漁船徑直撞了過來……他們的漕船比我們的漁船大上十倍都不止啊,完全就是碾壓,我們的漁船在漕船面前不堪一擊,只要撞上,就直接被撞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