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眼中冷冽的眼神一閃,一股殺機從心頭涌動起來,全部殺了!
一旁的厲天嘯跟隨秦牧風有年,看到秦牧風眼中寒光一閃,知道大人動了殺機,連忙低聲道:「督師大人,現在可不是橫加殺戮的時候,我們如果能夠收服了薩摩藩,那薩摩藩的糧食物資就可以全部為我們所用了,一旦我們將這些人屠戮個乾淨,勢必要造成薩摩藩的民眾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我們沒有糧草,可是支撐不了太長時間的……」
「嗯嗯!」
秦牧風心頭的殺意漸漸散去,厲天嘯說的不錯,一帆大哥可是交代了,要集中力量,各個擊破,現在薩摩藩降服,正是收攏人心,夾攻德川大軍最好的時機。
「好,島津久列,算你小子有點顏色,既然你願意投降,那本督就既往不咎,饒恕你們抵抗天朝大軍的不敬之罪,來人,暫時將所有薩摩藩兵力收編,集中看管,進兵鹿兒島城,傳訊給老查,讓他進城商議下一步部署!」
很快,天雄軍就全部進入了鹿兒島城,控制了鹿兒島城,那就等於整個薩摩藩都已經在明軍額控制之下了。
「老查,現在你說咱們應該怎麼辦?直接從大隅半島向着德川幕府的大軍發動進攻?」
秦牧風問道。
查栓搖搖頭,答道:「牧風,現在時機未到,先行命令浩天率領帝國艦隊繞道大隅半島,直撲別府灣,夏完淳那裏,只怕現在彈藥要用盡了,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支援他,有了帝國艦隊助陣,最起碼夏完淳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現在我們最先要做的就是先將薩摩藩給收拾利索了,這裏民風彪悍,如果我們前腳走了,轉臉他們就鬧事,那可是麻煩的很……」
秦牧風打仗在行,但是這種政治上的手腕就差了太多了,雖然查栓也算不上多厲害,但是總比秦牧風強得多。
秦牧風連忙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嘿嘿……」
查栓冷笑道:「咱們不是已經將九州島許給松浦鎮信了嗎?現在再給島津家族一個大餅也未嘗不可!把四國島拿出來!只要島津家族足夠聽話,願意臣服,按我們就扶持島津久列做四國島的土皇帝!沒有了九州島跟四國島,德川幕府就是一個屁!到時候,本州島就是我們親自控制的,佔據着絕對的優勢,松浦家族跟島津家族就是大明的兩個奴才,剩下一個北海道島,人煙稀少,即便是留給德川家光,他也翻不過天來,來人,將島津久列給我帶上來……」
時間不長,島津久列被帶入了藩主府的大廳,這裏本來是島津家族榮耀與權力的象徵,現在突然易主,島津久列進入其中,突然感覺到鼻子酸酸的感覺……
「罪臣島津久列參見兩位督師大人……」
即便是鼻子酸澀,島津久列也不敢表現出來,目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稍有不慎,那就是殺身大禍啊……
「島津久列?」
查栓冷笑道:「藩主島津光久是你什麼人?」
島津久列連忙答道:「回督師大人的話,是罪臣的長兄……」
查栓眼睛眯了一下,寒聲道:「自己的大哥,你都下得了手,直接將其斬殺?端的是夠毒辣的,嘿嘿……」
島津久列心頭猛然打了一個冷戰,連忙答道:「督師大人,島津光久雖然是罪臣的兄長,然則在薩摩藩做蕃主這些年來,殘暴不仁,百姓早就對其頗有不滿,如今更是不知好歹,對抗天朝大軍,負隅頑抗,不識進退,罪臣屢次規勸,讓他投降,他偏偏不聽,最後不得不動手將其斬殺,為薩摩藩將士以及薩摩藩治下的百姓謀一條生路啊……」
「巧言令色!」
查栓突地喝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圍攻炮台就是你帶着人幹的吧?這筆賬老子可是要跟你算清楚了!」
啊……
島津久列聞言,嚇得差點尿褲子裏,沒有想到啊,這位督師竟然將炮台的事情給翻出來了,這是要秋後算總賬啊,可是要了老子的命了啊……
島津久列渾身冷汗,不住地叩頭,急聲道:「督師大人饒命,督師大人饒命啊,罪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還請大人看在罪臣真心歸降的情分上,繞過小的一條狗命啊……」
一旁的秦牧風嚇了一跳,連連向着查栓使眼色,意思是,你特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