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過去打圓場,說我們聽說過聖山,孟教授作為考古專家,感覺到很神聖,想瞻仰一番胡扯了一通,才算把阿扎提勸走。
看來聖山只是流傳與阿扎提他們這些人之中的一則神話,即便是有人遇到了也認不出,這個事實真有些奇怪。
其實細細想來,也不算怪,這片廣闊的沙漠曾經有過許多王國,沒有具體的歷史記載流傳下來,他們的後代只能靠着口口相傳把這神聖的信仰保留下來。
既然這裏發現了古代文字,我們信心大增。帶着各種儀器設備忙碌起來。
山腳已經勘探完畢,接着朝山上攀登。
這片聖山,有的地方懸崖突起,有的地方卻極為平緩,登山山頂,極目遠眺,依然是一萬望不盡的黃沙。
林小雅和冷曉曦在山石上採集標本,我想這應該是地質學家幹的事情,跟考古並不沾邊,正想問問原因,卻看見陶雙月站在一塊巨石上,一臉思索的表情。
看他的樣子,似乎有所發現,我走近他,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他看的地方,是一片懸崖,下方同我們這兒形成一道很深的裂縫,直達山腹。
這應該是一條天然裂縫,山體從中間裂開,分成兩半,一半就踩在我們腳底,一半在陶雙月目光望着的地方。
「下去看看!」不知什麼時候,猴子端着槍站到了我的背後。
「不急!」陶雙月說着轉過頭,望着我問道:「這是什麼局?」
他這個問題,讓我想起《尋龍秘葬經》上面那段話,當時我沒有太懂,現在一聽,立即有些明白。
「破局。」我說道。
「分星定穴如同棋局,人生圓轉如意都在墓中,世人太傻,以為陪葬在身邊的就是自己的東西,卻不知越是大冢,越能引起摸金者覬覦。」
我把這段話翻譯成白話文,陶雙月聽了,目光露出一絲迷惘。
「破局就是被打開過的古墓。這是摸金校尉之間使用的暗話。」我說道,「據我所知,破局之後的古墓不一定就遭到了盜竊。」
「很對!」陶雙月贊同,接着又問道:「你們能不能看出,這兒是怎麼打開的。」
我早已經看了許久,這道裂縫上面寬,底下窄,呈漏斗形狀,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倒斗」這個詞語。
但是我卻想不出是誰在這裏選擇破局,也不能確定,這底下有沒有古墓。
我搖了搖頭。
猴子自作聰明,推測道:「不外乎是漢唐明清,民國現代的盜墓賊。」
「不對。」陶雙月說道,「天欲破之,孰能擋之?」
「什麼意思,大俠?」猴子問我。
「跟天要亡我一樣的意思。」我說道:「就是說這條裂縫是上天打開的。」
「這怎麼可能?」猴子不信。
我想了想,許多問題,關於《尋龍秘葬經》上面難解的謎題,都涌了出來,然後突然有種清醒的感覺。
「你是說……」我盯着陶雙月,「這裂縫之下的古墓,是被雷擊之後出現的?」
其實雷電襲擊古墓,導致墓室露出,這在歷史上也有過幾次。有經驗的摸金人經常在雷雨交加的時候跑到田地,就是尋找雷電襲擊之處。
經常被雷擊的地方,由於底下埋藏這金銀器皿,以及青銅鐵器等等,就同避雷針一般,能引起雷電反應,從而給摸金人提供了幫助。
「你比我懂的多。」陶雙月說道:「這些我只是猜測,你卻能引證古文,我不如你。」
「我有一本書,也就知道這點而已。」我謙虛道。
猴子看着我們,問道:「什麼書?」
「《尋龍秘葬經》。」我說道。
猴子瞪眼,正準備說話,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快速指着他說道:「回去之後,這本書歸你。」
陶雙月拿出不在說話,撿了塊石頭朝縫隙底下扔去。碎石直直掉落下去,很快沉入黑暗,接着傳來咣當咣當的聲音,顯然是在來回撞擊兩側的山體。
「我先下去。」猴子聽到石塊沒了聲息,有些着急。
陶雙月從背包拿出繩索,一端系在一塊大石上,自己抓了另一端,對猴子說:「還是我先。」說着手腳並用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