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着怎麼莫名有種恐怖感?
「咯嘣!」又是一聲,我突然明白了,這是山石崩裂的聲響。
在大興安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此時一聽,下意識就感到驚慌。
我急忙抬頭觀望,可惜什麼都看不見,眼中只是瀰漫的黑煙。
我想這裏大概已經開始坍塌,絕對不能再呆着,朝外面喊了一聲,提醒大夥注意。順手摸了摸插在背後的漢劍還在,飛快跑出墓室。
「發生了什麼事?」冷曉曦焦急的問道。
「這墓室估計要塌了,咱們趕快離開這兒。」
我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同樣的聲音,林小雅手電照射到石門兩旁,只見旁邊雕刻着花紋的石面上出現一道裂縫。
「要塌了!」孟教授的一個學生驚聲說道。
「快走!」林小雅負責大家的安全任務,眼看情勢危險,也不顧的保護文物,第一個要求退出墓室。
走還是不走?孟教授一臉焦急,驚慌四顧。他太捨不得那些文物,尤其是不想親眼看到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寶毀掉。
我想這裏的東西比起劉豫墓裏頭,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們曾經親眼看着數之不盡的寶物跌入地下河,這又算得了什麼。
「跑!」我說。
孟教授再看一眼,墓牆上那道裂縫又長了許多,漸漸有從上到下,一下裂開到底的架勢,沒辦法,他只好擺擺手,嘆息着說:「出去吧!」
這次是陶雙月在前面領路,我們緊跟不舍。
從遇到孟教授他們,我也沒有時間問到分開後的情況,他們是如何進入這個墓中,現在也一無所知。
不過看陶雙月帶領的墓道,我和冷曉曦似乎並沒有走過,看來這個墓道不止這一條通道,他們是沿着另一條甬道找到這兒。
我們邊走邊觀察甬道情況,發現這兒並沒有發生斷裂現象,估計斷裂只發生在我們剛剛離開的那間墓室。
七拐八扭,我們一口氣跑了大概十來分鐘,算算也應該有一里地的路程,雖說墓道設置曲曲折折,但這間墓室的長度令我們個個感到驚異不解。
發現這裏還算安全,孟教授招手讓大家停下。
「墓室坍塌只是個別現象。」他說道:「應該不會引起連鎖反應,導致山體垮塌。就像我們遇到的那間墓室一樣。」
他說到這裏,看了我和冷曉曦一眼,給我們解釋道:「你們兩個人好好的就不見了,我們發現了另一間墓室,可惜山體崩裂,裏面的文物已經脆弱不堪。」
「教授,這裏安全嗎?」我問道。
孟教授不但是有名的考古學家,還是著名地質學家,所以我有此一問。
「依我看來,暫時不會波及到這兒。」孟教授用手電照射甬道邊緣石壁,「這兒的石頭很硬,跟山體外面的略有區別。既然墓道口都是被雷擊後劈開,想必還有許多比較接近山頂的墓室被擊,所以損毀的程度有輕有重。」
大家聽了孟教授這樣說,都鬆了口氣。方才一陣忙碌驚懼,這會兒已經個個精疲力盡,都靠在石壁上休息。
「既然沒有危險,大家就休息一會吧!」我說着也靠在石壁上。
背後漢劍的劍鞘抵在腰部,有一種極為真切的感覺。
我想這終於是真的了,不是虛幻的事情,不是我眼中的幻覺。
打開水壺喝了一口水,嗓子眼涼爽多了,於是問起孟教授當時為何突然找不見的原因。
孟教授的學生告訴我們,當時大家重新進入墓室,走到第三重墓室,那座金碧輝煌的墓室之時,在觀看精美壁畫的時候,大家突然出現幻覺。
至於幻覺的內容,各人都不相同,真所謂心有所想,目之所見,等到大伙兒被陶雙月提醒,各自從幻覺中走出時,發現我和冷曉曦竟然不見了。
這時候,墓室大開,他們順勢而入,只見墓室里一具厚重的棺槨被巨石壓塌,墓室頂上參差不齊,都是脫落的岩石,墓室裏面許多珍貴的文物都在石塊灰塵掩埋之下。
孟教授估計這是雷電襲擊導致,當時尋找我們心切,他們也無心發掘,繼續朝墓室深入,沿着甬道一直走了許久,直到面前出現兩條甬道。
甬道分叉口有一件墓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