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現場導演的指示,喬非墨等人依次起身和所有人揮手告別,而後緩緩走出了教室。
攝像機全程錄製了高一(二班)師生們送別喬非墨六人的場景,其中幾個略微感性的女孩子,早已難掩鼻尖的酸楚,晶瑩的淚珠在眼圈打了兩個轉後,繼而順着眼角滴落下來。
就這樣托着長長的送別隊伍,喬非墨等人緩慢的走出了建平中學的校門。登上保姆車,這群可愛的學生們才再班主任老師的帶領下折返回去。
攝像機關閉,保姆車裏,華宇晨、黃梅梅以及張海星三人都不住的用紙巾擦拭着臉上的淚痕,喬非墨、程坤、李青三人雖然不如女人表現的那麼明顯,可是這個時候情緒同樣顯得有些低落。
有一句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四天的時間雖短,但相遇即是緣分,能夠以這樣一個堪稱奇妙的旅程中遇到,這本身就是很難遺忘的記憶。
尤其是六人中年級稍大一些的張海星,這些高中生就如同她自己的孩子似的,也只有她才能最直觀的感受到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多麼的單純可愛。
「這四天的錄製大家辛苦了,至於第二階段的錄製,估計會在這兩天之內由台里擬定出來。具體時間,到時候會根據四位固定嘉賓的檔期做出相應的調整。」導演吳錫傑坐在保姆車副駕駛的位置說道。
對於喬非墨所說的這個情況,作為藝人的程坤、張海星等人早已見怪不怪,這種明星校園體驗真人騷的錄製雖然並不輕鬆,但總體來說對於自身來講也並非不可忍耐,相反他們還都從中找到了一些難以言明的樂趣。
如程坤、張海星等人,英語是他們的短板。但通過這四天的英語課以及大小測驗的逼迫下,兩人的英語能力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甚至比起從前足足進步了許多,這種變化自然也就稱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剛剛結束了這邊的節目錄製,喬非墨回到家裏,就被來到京府米娜請去吃飯。
吃完晚飯,已經是晚上10點。滿臉通紅的米娜在走出餐廳的時候,伸手用力拍了拍喬非墨的肩膀,說道:「非墨,我帶你去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晚上沒事吧?」
他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明顯有點醉意了。
喬非墨笑道:「沒事,彤哥你說有意思,那肯定是很有意思的。」
米娜哈哈大笑,揮手:「我們走!」
喬非墨跟輕雨傳媒的人道別,然後跟着米娜打的離開。
米娜帶喬非墨去的地方叫做平飛街區,那是京府的酒吧街。
這裏距離王府只有一牆之隔,周圍的建築都很有歷史的韻味。入夜燈紅酒綠,行走其中仿佛走入歲月光陰之中,讓人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米娜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他對這裏的街道非常熟悉。下了出租車之後帶着喬非墨兩人繼續前行了百來米,然後拐進了一條頗為幽靜的巷子裏。
巷子很短,只有幾十米長,是條死胡同。胡同的盡頭擺着led燈箱,招牌設計的風格很另類獨特。cro四個鏤空透光的英文字母非常醒目,隔着很遠就能看到。
一路走來,米娜酒醒了不少,指着燈牌說道:「這就是黑鴉酒吧,當初黑鴉樂隊曾經在這裏駐唱過,也是他們來了之後改名的,一直到現在。我的那幾個夥計都在裏面了,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唱搖滾的!」
喬非墨頓時明白過來。
這個黑鴉酒吧無疑是京府音樂人的聚集點之一,類似的酒吧在京府其他地方也有。
這種酒吧藏得比較深。通常並不怎麼歡迎普通客人,常來的都是圈內人或者資深樂迷,相對而言商業氛圍很淡,而藝術氣息很濃,類似於文藝沙龍。
他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京府派?」
米娜點頭:「是的!」
喬非墨恍然。
所謂的京府派,是當年國內搖滾圈的三大流派之一,另外兩派分別是粵港派和金陵派,同屬於國搖但有着不同的創作風格。
三大流派的風格形成,跟地域環境是密不可分的。京城派的搖滾。往往有很多涉及政治和社會形態的內容,充滿鬱憤之氣。
粵港派受歐美搖滾的影響最深,喜歡探究社會巨變之下的人性,頹廢而墮落。至於金陵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