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瑜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君臨提出了這件事,自然就抓住機會敲打梅篤一番。
當然,作為首席大師姐,柳湘瑜處理起來也名正言順。
「君臨師弟,薛忍他們怎麼了?」柳湘瑜冷視了梅篤一眼,邁步向寢間走去,「梅師弟,你們隨我進去。」
可君臨卻攔住了梅篤幾人,道:「大師姐,你一個人進去就行,他們不配。」
不配?說這樣的話可謂是成見頗深啊。
柳湘瑜說道:「那梅師弟你們在外面等着,我進去探望下情況。」
雖然梅篤對君臨的態度很是不悅,但礙於柳湘瑜在這裏,虛偽的臉上總是笑容不斷。
就在柳湘瑜踏入寢間的瞬間,梅篤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四大金剛紛紛向君臨圍逼而近,一個個都凶神惡煞。
君臨卻不慌不亂地從他們身邊經過,坐在放在門口的那把椅子上,將木劍抱在懷中,眼中也充斥着道道寒光。
由此可見,即便梅篤不與君臨計較,君臨也不會放過梅篤一行人。
片刻過後,柳湘瑜一臉陰沉地從寢間走出來,看向梅篤等幾人的眼神已不僅是厭惡而已,更多的是憤怒。
「梅師弟,這件事我要稟報上去,希望你和我走一趟。」柳湘瑜的語氣極冷,「另外……該賠償的,一點也不許少。」
梅篤猛地點頭道:「是是,我賠,我保證在三日之內,讓薛忍師弟幾人痊癒。」
柳湘瑜見梅篤態度懇誠,臉色也不由緩和了許多,道:「到時我會來驗查,如果你敢騙我,就休怪本小姐不客氣。」
如果只用大師姐的身份來震懾梅篤的話,顯然是不夠用,所以最後,柳湘瑜特意加重了本小姐三個字的語氣。
然而,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君臨所想要的。是的,君臨推崇血債血償,以牙還牙。
「這樣就行了麼?」君臨從椅子上站起,「怎麼也要打斷兩條腿,再吊起來吧?」
梅篤臉上的嬉笑之容漸漸凝固了起來,冷聲道:「君臨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於人於己都好。」
君臨哼笑道:「是要我親自動手麼?」
柳湘瑜聞言駭然,她從君臨的話語中聽出了殺戮的味道,尤其是在這樣的夜色之下。
「君臨師弟,這件事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柳湘瑜示意讓梅篤等人趕緊離開,「在神木宗是要守規矩的,不守規矩的人自有刑決堂處置。」
刑決堂就是神木宗的執法部門,分內刑決和外刑決。內刑決是負責宗門內部的穩定,外刑決是維護宗門外部的秩序。
「那就上告刑決堂,讓他們來管這件事。」君臨陰森笑道:「不要說我不守規矩,要是我不守規矩的話,他恐怕已經被吊死了。」
這個他自然是指梅篤,梅篤也聽懂了君臨的意思。
只是這件事要鬧到刑決堂的話,對梅篤,甚至是對整個紫木劍神殿來說,都將是不小的打擊。
「君臨師弟,你想打斷兩條腿,再吊起來,是嗎?」梅篤的憤怒壓抑着心底,「好,我就如你所願。」
柳湘瑜眉頭一皺,她實在沒想到梅篤這般做法。
梅篤不是打斷自己的兩條腿,而是打斷了四大金剛的八條腿,把他們給吊了起來。
君臨看着這幕,心裏真不是滋味,至於是為什麼,他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你們走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來惹我們。」君臨苦笑連連,道。
梅篤怨恨地注視了君臨數息的時間,低聲念道:「這恥辱……老子定讓你加倍奉還。」
四大金剛的怨恨自然不會比梅篤少,但他們卻不怨打斷他們腿的梅篤,而是將所有的恨都加注在了君臨的身上。
柳湘瑜無奈地搖着頭,輕嘆道:「你最好不要去惹他,否則真的會死。」
確實,君臨就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一旦有人對他造成了生命上的威脅,那麼君臨就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梅篤『嘿嘿』笑道:「就聽湘瑜妹妹的,我不會再去惹君臨師弟。」
說是這麼說,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套。
四大金剛被梅篤遺棄在了這裏,梅篤跟在柳湘瑜身後不知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