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跑,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何況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能夠跑掉也算是一種能力。
然而,君臨卻沒有這個打算,縱然是心中有些恐懼,但還是想與眼前的宋中基殊死一戰。
也就在日天昊揭穿宋中基此刻的真實身份同時,漫天的灰塵再起,仿佛要將烈焰給覆蓋住。
對於寄生圖騰血契,君臨還是知道的,那完全是為魔獸創造出來的契約,人類以出賣靈魂而獲得力量。
這可以說是人類的恥辱,可依舊還有很多的人簽訂了這種契約。
忽見,一道閃光乍現,一條毛茸茸的手臂向君臨貫穿而來,事先沒有任何的預兆。
君臨一時防禦不及,直接被擊飛,撞在了岩壁上,嵌出了一道人形深坑。
如果沒有龍之逆鱗防護的話,恐怕此一擊就已是把君臨的心臟給掏了出來。
「還真是不錯。」宋中基舔着嘴唇,目露着凶光,緩緩靠近着君臨,「這樣撕起來,才更會有感覺。」
君臨從岩壁里脫離出來,悶出一口氣血含着嘴裏,鼓起肚皮就是噴出熊熊烈焰。
要知道這是生死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任何的遲疑都可能失去生的有利條件,隨時會死在對方的手裏。由此,君臨很果決,以自身氣血為引,激發體內潛藏的龍血,噴出囚龍的吐息,為自己爭取一點吃土的時間。
是的,君臨知道僅憑這種程度的火焰還無法燒死眼前的怪物。不過能夠拖住宋中基幾個呼吸的話,那也就足夠了。
只見君臨在噴出烈焰之後,抓起泥土就是往嘴裏塞去,而且這時的泥土還都燃燒着火焰。
果然,就只是幾個呼吸而已,便見宋中基從火焰中而來,周身都裹着一層灰濛濛的塵土。
與此同時,君臨身上燃燒的火焰更加狂烈,漸漸的都要看不清他的模樣,徹底的就要被火焰給吞噬了一般。
只聽得轟的一聲,那是火焰燃燒着火焰而激起的聲響。
同時同步,君臨沖向了宋中基,揮拳踢腿之間,就好像是無數的火焰轟擊在宋中基的身上,不熄不滅。
這個速度是極快的,但力量卻沒有與之呼應,擊在宋中基身上,絲毫沒有起到作用。
當然,此刻的宋中基除了那顆頭顱之外,整個身軀都變成了魔獸狀態,同時也被一層塵土所覆蓋着,就像從沼澤里爬出來,又被風乾了很久一樣。。
而魔獸的戰鬥方式是很簡單的,它們憑藉肉身的優勢,直接是以速度與力量碾壓,拼得就是看誰更加兇狠。
這也就是人類與魔獸的最大區別。
說時遲那時快,宋中基的身上還在滴落着泥土,就瞬間出現在了君臨身側,用鋒利而又強勁的利爪向君臨抓劈而向。但君臨沒有閃避,也沒有極端防禦,而是擎着龍之爪牙,施展出獅族撲殺術,與宋中基來個正面交鋒。
火焰與塵土的糅合,爪與爪之間的碰擊。
迎來的卻是雙方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碰撞,就算腳步無意中的退後了一步,也會及時的踏前而去。
然而,他們的腦袋卻總是在最前方,因為在廝殺過程,已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當成了魔獸。
也許宋中基此刻已然成為了真正的魔獸,但君臨卻是由於獅族撲殺術而暫時把自己看作是一頭兇殘的魔獅。畢竟雙方的狀態還存在着本質上的差異。
最後,君臨與宋中基互相扣住對方的肩頭,就像當時君臨與血炎狼王一樣,徹底的糾纏在了一起。
雖然宋中基那是那張熟悉的人臉,但張牙咧嘴之間,卻明顯的有種魔獸嗜血的欲望,而這種欲望卻不同於血炎狼的那種嗜血,而是要將掌控在雙爪下的獵物活生生的撕碎,讓鮮血噴濺的到底都是。
此時,宋中基緊緊扣在君臨的肩骨中,勢要將其給拆掉似的,用勁了最大的力氣以及最有利的姿勢。這種被強行拆骨撕肉的痛苦,讓君臨的殺機攀升到了一個極點,伴隨着的還有燃燒着他身上的火焰溫度。
與此同時,君臨燃火的爪牙已經摳進了裹在宋中基身上的塵土裏,而且從自身蔓延過來的火焰,也漸漸的在宋中基身上燃燒了起來。
沒錯,宋中基着火了,就算是躲在土裏也依舊避不開這灼熱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