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血祭的陣法,真不知會有怎樣的威力。
不過君臨心裏明白,這次血祭所需要的血,必然是他體內的血,甚至會牽引着整個囚龍島上所有人的血,還有那些魔獸的血。
看來這就是穆羽的目的,不惜以宋中基為誘餌也要引君臨前來,不惜化身會圖騰之獸也要啟動的大陣。
「日天昊,這四陽極焰陣,是用來做什麼的?」君臨問道。
「是用來困獸的,曾經有人用此陣囚困過龍。」日天昊回答道。
困龍?想必困的就是那條龍了,那麼現在這個陣法極有可能,就會用來囚困與那條龍有關聯的人。
君臨對這點自然心知肚明,這也難怪自己被黑鷹抓住,卻遲遲沒有被撕裂。
此刻,黑鷹仍在高空盤旋,縱然沒有了火柱屏障的阻攔,也沒有逾越過之前所設定的範圍。
「主上,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日天昊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道,「好像有人在操縱這一切,我們和穆羽都只是那個人的棋子。」
「難道又是黑袍人?」君臨想都不用想,立刻就道出了這個神鬼莫測的人,或者說是一群人。
忽然,說時遲那時快,黑鷹以盤旋之勢墜地,身上燃起了漆黑之焰,漸漸蔓延在了君臨的身上。
浪劍人看見黑色火焰燃起的瞬間,立刻便點燃了四盞燈,開啟了四陽極焰陣法。
只是當四盞燈燃起時,那頭黑鷹便發出一陣悲鳴,雙爪一用力就死死的拉扯着君臨的身軀,頓時便見一滴滴的鮮血從空中落下,就像是飄灑的綿綿細雨,滋潤着遍地的火焰。
君臨的血一經滴在那四盞燈上,迅速就如火山爆發一樣,使火焰燃燒而起的高度與聚陽峰齊平。
這樣一來,四盞燈便就如四座火焰高峰屹立在聚陽峰的四個方位,且連接四盞燈之間的鮮血也豎起了一道火焰屏障,徹底的是將聚陽坡隔絕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些本想奔着君臨與穆羽兩敗俱傷的人,卻紛紛退後了半里的路程,再也沒有了先前大言不慚的氣勢了。可儘管如此,這些人仍然還不忘要得到君臨身上的秘密,那也就註定了這些人永遠都無法逃掉。
君臨在鷹爪的撕扯之下,反手扣着黑鷹的一爪,身上也及時燃起了熊熊烈焰。讓此刻流出的血全部都用作為燃料,肆無忌憚的催動着體內火源。就這樣在極陽之火的灼燒下,黑鷹難以忍耐,當下便鬆開了爪子,四處亂飛,撞在火焰屏障上轟轟炸響。
君臨也因此從半空墜落而下,其所經的軌跡肆溢着火焰,就仿佛是此間的第六座火焰之峰。不過,在君臨墜地的瞬間,這些火焰全部向聚陽坡圍攏而出,讓聚陽峰的火勢更加猛烈。
讓黑鷹一頭撞在其上,頓時被沒有了聲息,掉落在地上就只是一團不熄的火焰。
宋中基心裏忐忑難安,急忙想要趕過去,生怕穆羽會出現什麼意外。
但浪劍人也將宋中基攔了下來,道:「穆羽說過,我們只要點燃這四盞燈,其他的不要插手,切莫壞了他的計劃。」
宋中基忿恨的瞪了浪劍人一眼,在心裏作了一番激烈的鬥爭,最終是沒有輕舉妄動。
在憂心過穆羽後,宋中基想起了君臨,便一眼尋了過去,正看見君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廢物是死了嗎?」浪劍人順着宋中基的目光看去,問道。
宋中基搖了搖頭,沒有作答。不過這並不是說君臨沒死,而是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浪劍人見宋中基搖頭,當下便祭出一把劍,道:「那我現在就去把他廢了,免得他再起什麼么蛾子。」
然而,君臨躺在地上不動,是死了還是正在等着死亡來臨?
顯然,這都不是。
君臨的身上被黑鷹抓出了兩個大窟窿,在最後還差點被撕裂。若在不是緊要關頭,龍之逆鱗起了保護作用,恐怕君臨此刻已是被火焰燒焦的兩坨肉了。
其實君臨正在用靈植之根自我修復傷勢,故而沒有動彈。一來是可以更好的使用靈植之根的力量,二來也是為了以防浪劍人與宋中基的偷襲。
但,儘管如此,浪劍人仍然還是持着劍慢慢的靠近而來。
「主上,他們來殺我們了,你還要多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