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沒有得到救治人所投來的目光,王言解釋着這是神力的限制,因為提前得到救治那些人他們對神的信仰遠高於你們,所以他們先得到了救贖,而現在他做為神的代理人,他已耗盡了最後的神力,沒有能力在救治其他的人。
這一話後,底下的人無不陷入了沉默,得到救治的不敢因為自己的幸運而大聲喧譁,而沒得到眷顧的,則充滿了悔恨,雖然他們並沒有因此再失去什麼。
但人類的貪婪是有力量的,他們見證了奇蹟,見到了和他同樣不幸的人們回歸正常,而自己卻依然灰暗,這是他們所不願見到的,但他們此刻更多的是對自己為何以前不願意相信神跡,不願交出忠心所痛苦的懊悔。
此時那些還帶着稚嫩的雙眸竟出現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無比希望重生的渴望,因為他們覺得是希望第一次是離自己如此的近,如此的擦肩而過,不過現在都伴隨着大堂又陷入陰沉的光線,他們顯得無比的懊悔。
「但神說了,他不要你們的獻祭,他要的只是你們的虔誠。我們都是神的孩子,我已經把我的虔誠奉獻給了神,你們也只要對神付出你們的虔誠,神跡便也會出現在你們的身上的」
那些本來覺得連神都不願幫自己的孩子,聽着王言又徐徐道來的話,他們抬起頭,就看着此時已經失去聖光的王言,似乎此時聖光又再度出現,不過是在他們心裏。
而此時在隨着第一個孩子主動站起來,高呼着我願意做神最忠誠的信徒後,接二連三的孩子蜂擁而起,那是在迷惘與不安中所找到的認同感,也是人類最本能的反應。
哪位還在講台前的大爺,看着這一個個激動的孩子,他被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知道哪些神跡剛剛就在自己的眼前發生,而他也知道自己是沒有信仰的人,畢竟人老了,人之將死一切都已無意義,可他看着這一個個孩子此時雙眸,那開始透露出對生活的希望,他激動的留下的淚水,這是他在這孤兒院裏待了大半個輩子,第一次感動的像個孩子。
[你剛剛出現的神跡,已經在哪孤兒院裏傳開了,很多看到恢復正常的同伴,其他的小孩也對你充滿了希望,接下來要怎麼做?]
孤獨一人在屋內的王言,點上了根煙,聽到AI說的,他覺得進行的很順利,後面一步就是怎麼在一個月的時間去完成烏陽的交給的任務了。
只是這時王言空空的內心,卻總覺的自己還不是真正的信仰,雖然他總說服自己但還是不夠虔誠。
王言不像他其他信徒一樣,哪怕是他現在對烏陽充滿着敬畏,但他畢竟是真正見到過神本人的人,他想這或許是所有信徒覺得比生命都更有意義的事情吧,可當真正見到後的思想改變這卻是所有忠誠的信徒所無法預料的吧。
信仰不是設一個無比光輝的重終點,然後永遠到達不了嗎?那抵達了,人生的意義又是什麼了?
本來已經空蕩的心,王言卻始終沒能讓那新的虔誠完全住進去,直到他一人在哪小破屋裏坐到了天黑。
那時在外忙碌了一天的母親也回來做飯了,從她平淡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那班主任是沒能說服她。
「恩?屋子裏好重的煙味啊,弟,說了多少次,不要抽煙,你還抽這麼多,知道每年因為肺病而死的人有多少嗎?」
此時也回來的王信,一進屋就被滿屋的煙給嗆到了,看着還坐在那思考着什麼的王言就沒好態度,因為除了學習的事情,他指責弟最多的就是抽煙的問題了。
「哥,我等你很久了」
「?」
王言沒有因為哥的指責而改變多少情緒,反而十分冷漠的就向哥開口道,這也讓王信他一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變的嚴肅起來,坐到了弟的對面。
這哥和弟面對着面,他看着自己弟弟那奇怪的眼神居然自己還有了一絲恐懼,因為那是一個無比絕望的眼神。
「你眼前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王言了,可我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我還在選擇,或許是權利來的太快,或者是我沒做好準備,還是我沒有做到完全的謙卑」
王言自顧自的說着那些哥哥王信聽不懂的話,可卻沒有一點在開玩笑的意思,而王信不知道他是經歷了什麼才會如此,如此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