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王辰看着面露異樣的凌靜,用着平淡的語氣問道。
「沒事。」凌靜微微捂住自己的心臟,臉色蒼白的對王辰說了一聲。
王辰仔細的打量凌靜兩眼,見她不像是有心臟病的狀況後也沒再搭理。
車子開得很穩,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車子在一家茶樓外面停了下來。
凌靜打開車門走下去,對王辰笑着說道:「走吧,我們去吃點茶點。」
「無所謂,你別居心不良就行。」
吃什麼王辰都無所謂,他先給凌靜打了一個預防針,抬起腳步就往茶樓裏面走去。
「真是一個暴脾氣啊。」
看着王辰的背影,凌靜低頭喃喃着,王辰脾氣這麼不好,看來事情還有待慢慢進展,不宜一下子就說出來。
他揮了揮手,讓那個保鏢在外面等着,小跑的朝着王辰追了進去。
「嗯?」
剛剛走進茶樓,王辰頓時皺起了眉頭,因為整棟茶樓裏面除了服務員之外一個客人都沒有,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扭頭朝着凌靜看一眼王辰就釋然了,凌靜這女人身份不一般,把整個茶樓包了也是正常的。
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面,王辰閉眼聽着茶樓之中迴蕩的琴音,手指輕輕的在矮腳桌上面敲打着。
凌靜雙腿合攏跪在蒲團上面,眼睛近乎一眨不眨的看着王辰,擺了擺手示意那個服務員聲音放小一點。
服務員拿着茶具腳步放輕來到矮腳桌邊,一絲不苟的開始煮茶。
茶煮好的同時,茶點也陸陸續續的放了上來,王辰睜開眼睛朝着二樓看去,平靜之中帶着一絲笑意說道:「彈琴的美女,不介意下來喝杯茶吧。」
凌靜眼睛一眨,正準備開口讓人把上面那個彈琴女子叫下來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道清幽的聲音:「公子有請,奴家自當遵從。」
沒一會兒,上次和王辰交手的那個白裙女子走了下來。
她雙手抱琴,眼間依舊用白色紗巾包裹着。
凌靜看着那個女子,眼中有着一抹驚嘆,雖然說這間茶樓算是自己家族的產業,不過她還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家族產業之下還有這麼一個妙人存在。
女子雖然看上去好似有眼疾一般,但走起來從未磕磕絆絆,很快就走到王辰的這一個矮腳桌面前。
王辰看了女子一眼,緩緩的伸出手。
女子略微一遲疑,就伸出一隻芊芊細手搭在王辰的手上。
在王辰的攙扶着盤膝坐下,女子沒等王辰詢問自己的名字就直接開口說道:「奴家白蓮花。」
「白蓮花怎麼會自稱自己為奴家呢,你一定是假白蓮花。」
王辰戲謔了一聲,蓮花一直都是出淤泥而不染並且聖潔的存在,既然這女人以白蓮花為名,那麼就不應該自稱為奴家,這樣不是白瞎了這個名字?
「公子錯了,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但總有一個講究,比如沒有淤泥如何有人知道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呢。」
白蓮花把古琴橫在腿上,也不客氣,雙手捻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你們這些古武者啊,就是道理多。」
王辰搖着頭,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白蓮花說得很有道理,在這個時代,古武者想要進步就和這個世界割捨不開,畢竟現在想要提升實力很困難,唯獨心境到了才能夠輕鬆一點。
「古武者?」
凌靜心中詫異,古武者她知道,而且也接觸過不少,卻沒想到原來這個白蓮花也是一個古武者。
王辰拿起茶點小口的吃着,沒有給凌靜解釋,而是對白蓮花問道:「對了,那個女人呢?」
王辰可是還記得小妖對自己出手過啊,對敵人,自己一般不會手軟。
「走了,被上次和你喝酒的那個人帶走了。」
白蓮花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語氣平靜的說了一聲,雙手不知不覺開始撫琴起來。
「不介意讓我看看你的琴吧。」
雖然是詢問,當王辰已經把手伸到了古琴上面,一把就拿了過來。
他的手指輕輕的在琴弦上面撫摸着,感受着琴弦的柔軟度和硬度,還有琴弦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