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隊長,你這是……」草包薛少有些懵了,這是怎麼了?
「薛川,你好大的膽子,連老子都敢坑。」這羅隊長也是急眼了,直接一巴掌甩在薛少的臉上,都能看得清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就如同一隻發酵的包子。
「這位大人,我有眼無珠,輕信這小子的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羅震直接跪在了楚南的面前,心裏卻是問候了薛大草包的祖宗十八代,尼瑪啊,沒看到這傢伙背着邊軍大隊長才配發的制式玄力槍嗎?不說人家手下有一百如狼似虎的邊軍軍士,就是這三級玄兵的實力,在整個落雨鎮都沒幾個人惹得起。
楚南也不是善男信女,三番二次受到挑釁,他也是忍無可忍了,他淡淡道:「誰矇騙你的就收拾誰去,在我跟前嚎什麼?」
羅震抬起頭,看到楚南眼中那冰冷的殺機,心中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他一咬牙,起身來到呆愣的薛大少面前,突然抽出匕首插入了他的喉嚨。
薛大少兀自不敢置信,抬起手指着羅震。
羅震殘忍一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就去死吧,到時隨便編個理由就是,薛家就算懷疑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他猛地抽出了匕首,只見得薛大少脖間鮮血直噴,往後倒下再無半點氣息。
小啞巴被楚南用手蒙住了眼睛,她沒看到這血腥一幕,但不代表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楚南輕聲安慰了幾句,然後對羅震道:「我現在要回恨離城,我身邊這姑娘如果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問。」
「大人放心,有我羅震在,這落雨鎮沒有人敢動這位姑娘。」羅震急忙保證道。
「小啞巴,你回去吧,我很快會回來的。」楚南對小啞巴道。
這一次,小啞巴乖巧的點了點頭。
……
恨離城,青鸞星省邊境重城,第九軍團駐軍之地。
恨離恨離,唯恨是別離。
作為與獸人大軍對壘的一線,每一年不知有多少將士埋骨於此地,永遠作別家人與朋友。
恨離城城中並沒有軍營,軍營設在城外,城中與其它城市差別不大,最大的特色莫過於城中多達上千家的青樓和酒樓。
邊軍直面生死壓力,基本上一得空閒便來到青樓與酒樓發泄壓力,特別是上戰場的前幾日,軍中都有特殊津貼用於軍士找女人喝花酒,只不過這津貼的明目不會這麼寫罷了。
再一個,也是因為壓力,城中各營邊軍也經常因為搶頭牌姑娘或是因為喝醉酒打架鬥毆。
在恨離城做生意很賺,掙扎在死亡線上的邊軍花起錢來都大方得很,不過,最危險的也是因為邊軍,他們通常脾氣暴躁,一言不和即動手,動手就見血,沒什麼後台的話,被邊軍打死也是白死,上頭還需要這些邊軍去拼命,死個把人根本沒有人理會。
此時的恨離城中,無論是做生意的商人還是普通的老百姓們都更加謹言慎行,這空中仿佛籠罩着一層無形的低氣壓,令人感覺到壓抑。
這種氛圍是從不久前邊軍大敗開始的,據說邊軍出了內奸,傳遞了假情報,以至於三萬邊軍被獸人大軍給圍了,最後只剩八千殘軍逃了回來,二萬餘將士魂斷天心草原,其中包括好幾位冉冉升起的軍中新星,據說都是已入了青鸞星殿上層法眼的,結果一戰而役,還沒完全成長起來便折戟沉沙了。
邊軍這等損失,是十年來從末有的,青鸞星殿聞之震怒,現在整個邊軍第九軍團都被星殿派來的執法隊在清查,從上到下有數百人被拉出來直接軍法處決了。
試想,這等情況下,恨離城的氛圍又怎麼好得起來,就連一些窯子裏的姑娘也不敢隨便發嗲了,只是默默的用身體去撫慰這一個個被暴戾之氣纏繞的軍士。
恨離城城門口的巡查十分嚴格,不過入城倒不困難,但出城的話前前後後要過八道盤查關卡。
楚南進入了恨離城,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人類的大城市,感覺很是有些震憾,落雨鎮與恨離城相比就是一個小山村。
恨離城駐紮着一個軍團十萬將士,而大多數將士的家人都在恨離城中居住,是為軍屬,一代又一代的軍屬紮根於此,形成了上百萬的龐大規模,加上湧入恨離城的許多商人及其家屬,這裏的固定居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