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色的窗簾完全遮擋住了外邊想要投射進來的燈光。
昏暗的房間裏,根本看不見任何的光亮。
一道身影坐在床上,低頭看着自己那修長的手指,好像上面有着什麼深奧的道理等待他的探究。
另一道身影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坐在床上的那人先嘆了一口氣,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仙凡睜開眼睛,哪怕是在如此黑暗中,以他的目力,完全可以看得見企鵝眉宇間那道緊鎖着的眉頭。
「沒想幹什麼。」葉仙凡搖頭晃腦地說着。
企鵝搖搖頭,點了點自己的腦子道:「還有?」
葉仙凡輕笑一聲,說道:「當然。」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葉仙凡手中出現了一根銀針,道:「留着的那根銀針,是保障。看你也挺煩他的,這玩意兒和緊箍咒差不多。孫大聖都因為緊箍帶來的疼痛,不得不屈服於唐僧的淫威之下,更別提這隻母雞了。而且,若是這傢伙死心不改,想動我父母,我也好讓他嘗嘗味道。」
企鵝嘆了口氣道:「真是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你。」
葉仙凡笑而不語,這就讓人害怕得不敢得罪了麼?
他都還沒說出等敵人被活生生折磨死後又會怎麼做。
對於那些敵人,葉仙凡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活着,你會見識到一個殺神有着一手逆天醫術的恐怖。
你快死了?沒關係,動動手指就能把你從黃泉路上拉回來,繼續折磨。
死?你以為就解脫了麼?
不!
落在葉仙凡手裏,哪怕死都不得安寧。
別忘了,葉仙凡可是深得死靈聖法神、亡靈天災,伊萊克斯的傳承。
把人的靈魂囚禁在手中,日夜折磨那都是小意思。
所以,正如企鵝所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葉仙凡。
因為這個心眼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傢伙,會讓你見識到,無論是活着,還是死去,都不會是一個好歸宿,因為這只會是通往另一個地獄而已。
葉仙凡將銀針扔給企鵝道:「要不要用,全取決於你。」
企鵝接住那根銀針,點點頭。
他不想用到這根銀針,永遠不想。
「說說你的條件。」
葉仙凡輕笑一聲道:「和我打賭。」
「什麼賭?」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同意就好。」葉仙凡一臉微笑。
企鵝看着他,有種不詳的預感,可方才答應了別人,現在難不成就後悔?
不,那可不是他的作風。
「說吧,我和你賭。」
「Good boy!」葉仙凡讚許一聲,說道:「就賭我能不能治好你的腿。」
企鵝瞥了一眼他,搖搖頭道:「你還不死心?」
「喂喂,你可是已經同意了誒。」
企鵝抿了抿嘴唇,道:「你弄吧,是死是活,隨便你。這次若是治不好,下次絕對不會再給你機會。」
「我的條件還沒想好,等我先治好再說。」
「但願吧。」
說完,企鵝便躺了下來。
「嘎嘎!」終於得逞了的葉仙凡怪笑兩聲,將手撫在企鵝的膝蓋上。
「嘖嘖,我最喜歡疑難雜症了!」感受着企鵝下肢內錯亂複雜的筋脈,葉仙凡眼中閃過一抹趣意。
那錯亂的筋脈中甚至有些已經堵塞,乃至壞死,死機一片。
「看來你保養得不錯啊,這陳年舊傷竟然沒有糟糕到讓我頭疼。」葉仙凡頗顯失望。
「呵呵,看你這語氣,好像我更糟點的話,你會更高興。」企鵝睜開眼睛,看着葉仙凡笑道。
他那平靜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光芒。他的情況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連青衣派的掌門都說無能為力。
可葉仙凡竟然還在為自己的病情太輕而感到失望。
這豈不是......
「一個晚上,還你一雙完好如初的腿。」葉仙凡輕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