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個月過去了。
這兩個月里,杏花敗,桃花開,海棠垂淚笑,梨花含雨來,櫻花爛熳次弟香,丁香空結雨多愁。
山花雖香,鳥兒猶唱,韶華易逝,美人惆悵。
妙赤終於面臨着畢業了,廝守雖甜蜜,未來恨苦短;尤其是媚纖綢的情感,更是千愁百轉,與君相知日,卻逢君去時,歡歌風搖曳,纖惆眉蹙起。
這一天傍晚,鳧麗峰上,丁香花下,妙赤與媚纖綢相偎而坐,遙看着紅紅的落日,落入了對面的丹熏峰上,又遙看着夜幕,從西方漫天拉起。
「下周我就要回氏方了。」妙赤無耐地說。
「不許走!」
「別生氣嘛!親!」
「你為什麼就不能留下來呢?師尊對你這麼器重?」
「我也想啊!但我不留的原因,不也是給你匯報了多遍了嗎?」
「進躍龍院繼續研修武學,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媚兒,我跟你說過,我和你不一樣。我從小阿爹阿母去世得早,是阿爺把我一手帶大的。阿爺歲數大了,部落里的事力不從心了,阿爺需要我。」
「力不從心就差這一年嗎?」
「真就差啊!三個月前,阿爺還飛鴿傳書來,說是那邊的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
「不對吧!你是不是煩我了?你想單飛!你要拋開我!」
「媚兒啊!我發誓沒有拋開你的想法!一丁點也沒有。只是阿爺說我們少枸氏,內有兩個盟邦爭權奪力,對阿爺擠兌不堪;外有其他部落和盟邦搶掠殺伐,對我們不斷的侵擾和蠶食啊!」
「我不管這麼多!我就要讓你留下!」
「媚兒啊!阿爺他急切地想讓我回去,接過他的權杖,執掌部落方氏的大局。」
「那你帶我走!」
「你還沒畢業呢,親!等你一畢業,我就去你們蜀雲山湄兒水湄水氏去迎親,好不好?」
「從你們朱杞山流沙水少枸氏,到我們蜀雲山湄兒水湄水氏,好幾千里呢?你的迎親隊伍,那得走多長時間才能到啊?」
「我帶着他們提前走,你沒畢業就走,和你同時到你們氏家,你看這樣好不好?」
「哎!」她長嘆了一聲,「你就繼續哄我開心吧,直到把我哄死為止。」
「我向天發誓!」妙赤舉起右手撫在心口,左手掌心向前,鄭重發誓,「我少枸氏妙赤,對湄水氏媚纖綢,終生相愛,誓死不移。蒼天為鑑,山陵作證,如有變心,必遭天打雷轟,猛虎咬頭,巨蟒纏身,惡鷹啄背,豺狼剖腹,陌刀砍頭,亂箭穿心……」
「好了好了,你別往下說了,反正,我就是你的吸食客,你就是我的罌粟花!一食成癮,終身難戒!」
「親!你更是我的罌粟花!一品罌粟花!百媚千嬌的罌粟花!」
「抱着我,赤!緊緊地抱着我,不要鬆手。」
「嗯!我緊緊地抱着我的媚兒妹!永不鬆手!」
「親我!吻我!」
妙赤就深情地去親吻她的唇。她就左手摟住他的肩,喘着萌動的呼吸,深深地回吻他。他往下親吻她的頸,親吻她的胸口,整個頭部壓在了她的胸前。她被他吻得心潮澎湃,手掌緊緊地壓住他的肩,手指緊緊地摳住他的肉。他感到肩上被她的指甲摳得火辣辣的痛,就輕輕地抱起她,放在平坦如毯的草地上,手指也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撫摸她的頸,撫摸着她的胸。然後,輕輕地解開她輕纖的衣,在月光的輝映中,兩個年輕人,激情地融為一體。
這一晚,月芽初綻,便勝卻星光滿天。
由於兵氣天賦的妙赤,放棄了進躍龍院研修深造的機會。紅衣閣尊就沒再收研;青衣閣尊的兩名弟子都資質平平,也沒收研。就這樣,碧劍閣的兩名弟子和金刀閣的三名弟子,皆下山了。
婧塬、妙紅和媚纖綢上午送走了妙赤,回來都空落落的,尤其是媚纖綢,回到寢室就懶懶地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妙赤的影子,耳朵里還充盈着妙赤的甜言蜜語。妙紅看着她那副失落憂傷的樣子,也很為她心痛,就喊她出去走走,可她就是搖頭不動,只好也躺在床上,靜靜地陪伴她。奚如娟和嬈桑兒,則忙碌着收拾自己的化妝品。
男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