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相信這世界上有誰願意去死的,或者是不願意活下去。當然其中也有個別特例,但是那些也都是因為自身問題造成的。
但是此刻坐在我面前的錢隼,絕對不可能是想死的人。這不是我的直接或者說是第七感,而是因為我從錢隼的臉上發現了細微的情感變化。
慌張驚恐,這兩種表情是一般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最先反應出來的,其次才是震驚和呆滯。錢隼對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所以我差點就沒有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
不過錢隼還是低估了我,因為他一直在變化翹腿的姿勢。這從生理學來說,除非就在一個人腿部抽筋或者是血液不通的時候。才會選擇更改翹腿的姿勢,但是造成這兩種情況的其實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就是因為這個人的重量,也就是自身的體重過重所以造成了大腿的壓制。抑制了血液的流暢,這也就是會導致一個人不斷交換雙腿的原因。
第二個則是因為這個人害怕,或者說是心虛的一種表現。因為人只有在過度緊張和過度害怕的時候,血液會從最密集的地方往心臟的方向逆流。這也是一種自我的保護意識,但是這也會造成人體的雙腿血液不暢。
顯然錢隼就是第二種,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有恃無恐的坐在他的對面含笑看着他的原因了。我已經讓良辰去看住夏楊,讓夏楊不要做傻事。
「怎麼樣?現在還剩半個小時?到底選不選擇說出來呢?」我笑着看着面前的錢隼說道,而錢隼則是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溢出的冷汗。
「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錢隼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看着我說道,而我則是笑着雙手環胸。錢隼的這個反應更加讓我確信了自己的推斷,錢隼害怕死亡。
「你應該知道,還剩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如果你不告訴我如何拆除兩枚炸彈的話,我就會讓良辰那邊的拆彈專家拆除夏楊身上的炸彈。結果你應該知道吧?」我這番話充斥着濃郁的威脅氣息,而錢隼則是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我。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錢隼收起了二郎腿,看着我眯着眼睛問道。
「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威脅你,或者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和你談判。不過你似乎現在並沒有資格和我談判,因為你沒有資本了。」我笑着說道,畢竟此刻的警視廳只有我們兩人。
「哈哈哈哈!你真的太有趣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露出悲哀的樣子了!」錢隼忽然大笑起來,而我則是不明白錢隼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呢?
「抱歉,你可能會好奇我為什麼還笑得出來對吧?因為你馬上會遇到你人生中最大的悲痛,我想你應該能夠挺得過去才對!」錢隼說完,就在我還打算詢問的時候。口袋中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為什麼不接呢?說不定這通電話就能夠改變你的一生也說不定。」錢隼笑着指了指我手中的手機說道,而我則是有些遲疑的還是選擇了接聽。
「餵?良辰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電話自然的良辰打來的,而良辰則是快速的將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我。而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甚至有些血絲的盯着面前含笑的錢隼。
「無論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給我控制住這丫頭!知不知道!!」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而錢隼依然是含笑看着我。
「怎麼了?我們的明大總督察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神情呢?我瞧瞧,這充滿了憤怒和難以置信。看樣子你應該是收到了我給你的禮物了吧?」錢隼笑着說道,而我則是直接站起身一把拽着錢隼的衣領。
「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我有些脾氣暴躁的說道,或者說現在我已經有些失控了。因為錢隼說中了我現在心中所想的全部事情。
「回答我!你笑什麼!回答我!!」我一拳一拳的打在了錢隼的臉上,而錢隼的臉上也很快的開出了一朵朵血花。可是錢隼依然沒有害怕或者是求饒,反而是更加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很好!很棒!非常棒!你現在的反應驗證了我先前的猜測!看來比起你對我的了解,我更加了解你。」滿臉是血的錢隼笑着看着我說道,而我則是整個人都要奔潰了。
這一切都是源於剛剛良辰打來的電話內容,內容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夏楊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