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開到了三環五號。這裏可謂是C市出了名的富人區了,徐傑怎麼說當年也是C市的富商之一。住在這種地方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請問找哪位?」門口的保安例行檢查的攔下了我的小轎車,敲擊着我的玻璃窗問道。
「你好,我是警視廳的。請問徐傑妻子:凌蓮住在這嗎?」說着我從懷中掏出了我的警視證件遞給了保安後,笑着問道。
畢竟雖然記錄了徐傑妻子住在這,但是這地方幾乎都是小洋房。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戶,所以還是問問保安會好點。起碼他應該知道點什麼。
「哦!你是來找凌蓮小姐的吧?她住在504棟,不過刑警先生你要小心點了。」保安將我的證件遞給我後,心有餘悸的低聲說道。
「恩?」我不明白保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我小心點?難道這裏面有什麼危險不成?
「其實不瞞刑警先生,這凌蓮小姐的精神方法有些問題。據說是她丈夫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所以整個人整天神志不清的。周圍的那些街坊鄰居都不敢去她家門口。」保安慢悠悠的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後,吐出一個煙圈說道。
「好的,謝謝了。」說完我搖上玻璃窗,被玻璃窗掩蓋着的我眉頭卻緊鎖起來。
「現在徐傑徐立都死了,唯一的相關人物卻被傳出瘋了?有點意思。」儘管眉頭緊鎖,但是我依然嘴角上揚的將小轎車緩緩的朝着504棟開過去。
當年徐傑死亡證明上面,寫着他現存的親人也只有他的弟弟徐立和他的妻子凌蓮了。而當年沒有找到徐傑的屍體,徐傑的弟弟就向法院申請判定他哥哥的死亡。隨後徐立就獲得他哥哥生前買的保險金一共是一億五千萬,這件事在當年可謂是叱咤風雲。畢竟十五年前的一億五千萬可不是小數目。
「叮咚叮咚!」將小轎車停在遠處的停車場,我來到504棟。摁着門鈴等待着。等待期間我也時不時的透過外面的玻璃窗看看屋內的情況,當我看到四周的環境的時候,我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這件事不簡單。
「你……你誰啊!」等了半天,終於有人開門了。開門的是一位滿頭髒兮兮亂糟糟的女人。頂着個黑眼圈滿臉慘白的看着我問道。
「請問你是徐傑的妻子:凌蓮小姐嗎?我是警視廳的,這次來是想和你諮詢點有關你先生十五年前遭人綁架的事情。」我笑着掏出刑警證明說道。
「不!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可是我沒想到,在看到我的刑警證件的時候。凌蓮就好像發瘋了一樣,抱着頭蹲在地上不斷的嘶吼着。而且還是在不斷的拉扯自己的頭髮。
「凌蓮小姐!凌蓮小姐!你冷靜點!我沒說什麼!你冷靜點!」我見狀況不妙,急忙蹲在凌蓮身旁安慰道。希望以此能緩解她此刻的精神緊繃。
「不是我殺的!是你!是你這個惡魔魔鬼殺的!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凌蓮蹲在地上不斷的顫抖着,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隨後睜着那雙恐懼的目光看向我,不斷的求我救救她。
「好的,我會的。請你放心。」雖然我心裏一直有些疑惑,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容許我多想什麼。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盡全力平復凌蓮的情緒,不然的話她隨時有可能精神奔潰而徹徹底底的發瘋。
我為什麼要說徹徹底底的發瘋呢?因為在我摁門鈴那段時間。我發現其實凌蓮並沒有真的瘋,原因其實很簡單。從她家的玻璃窗和外面苗圃的情況,加上門鈴都能指出這位凌蓮小姐不但沒有瘋。而且這段時間都有人來過。
玻璃窗是被人從外面擦拭的,所以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灰塵。苗圃也是被人細心裁剪過的,如果說她瘋了那麼這些事情根本不會有人去做。畢竟按照門口保安的口供,周邊的那些街坊鄰居對於凌蓮這棟似乎都是敬而遠之。
加上這裏是富人區,並沒有物業什麼存在。也就是說打掃衛生,裁剪苗圃也只能是屋主自己做了。試問一個瘋掉的人然後去在乎玻璃是不是乾淨?苗圃是不是被裁剪過?
還有,就是我摁門鈴的時候。發現門鈴上面竟然一點灰塵都沒有,也就說明近期有人來拜訪過凌蓮。加上剛剛凌蓮打開門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能差距到這防盜門的稜角有明顯被人強行推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