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宮的老道們聽見這個聲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裏明白這一次是踢到硬茬子了,倒是江不語東瞅瞅西看看,顯得極為好奇,不明白這村子裏何時出現了一位這樣的高人,在他的印象中,村子裏最厲害的當屬那位許多年前搬來的牛鼻子,不過當即便否定了這個有些荒謬的想法,那牛鼻子平素里邋裏邋遢的模樣,哪裏有半點像高人的樣子?
「前輩莫不是欺我上清宮無人?」
為首的老道吞下一顆丹丸,表情凝重,下一刻又接着開口說道,只是才一出口,又連着「噗噗噗」噴出幾口鮮血來,連一旁的江不語都有些不忍卒看。
「不用拿這些來要挾本尊,即便是你上清宮的掌教來了又能奈我何?」
語罷,江不語只覺得平地起了一股涼風,緊接着所有的老道皆是表情一凝,下一刻背上便出現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壓着他們向着地上跪去,圍觀之人這時候哪裏還分不出情況,盡皆倒吸了一口涼氣,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着江不語,心裏默默的記下了江不語的模樣,這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跪。」
又是冷冰冰的一個字,這時候所有的老道頭上都是一股虛汗,膝蓋也已然彎曲到了接近扭曲的地步,甚至有幾個老道已經拔出了背後背着的長劍,藉助長劍抵在地面的力量才沒有跪下去,只是這長劍看起來似乎也撐不了一時三刻,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跪下去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江不語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睛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小聲自語了一句:「賭一把!」
「高人前輩,能否聽小可一言!」
江不語也學着幾個老道之前一樣有模有樣的就要向着天空拜了一拜,只是他這一拜,身子才下去三分,便再也無法躬下去毫釐,仿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拖着他的身體一般,江不語心下一驚,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罷,看來有人不許你拜我,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江不語聽見這聲音,直起身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不明白這聲音的主人怎麼也不像好說話之人,現在卻如此輕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看來他是賭對了,這人至少不是敵人。
「不知高人可否將這幾個牛鼻子交於小可處理?這些老胳膊老腿如果高人出手的話,怕會壞了高人名聲。」
江不語這話一出,不少圍觀之人心裏不禁暗嘆:真是唱的一手好雙簧!若是說這年輕人和這聲音的主人不認識,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至少他們是不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去與上清宮這樣的龐然大物做對的,只是回頭又轉念一想,以這聲音主人的實力,似乎根本不必用這樣的手段,估計這些老道合起來也扛不下這人的一指……
當然,江不語不會去考慮這些人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的名聲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在小石村的遊客中傳播,只是安靜的等待着那邊的回答。
「好。」
很快聲音又再一次響起,惜字如金般又是一個字做了回答,所有老道背上的壓力也頃刻間消失,只是仍舊齊齊的吐出一口血來。
「多謝前輩!」
江不語朝着天空一抱拳,緊接着看向面前的老道們,嘴角一抹壞笑,一個想法便在腦海中慢慢形成……老道們看見江不語前來,硬是把蒼白的臉憋出了三分血色,只是這一次他們不敢賭了,實事也證明了,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對方並不會因為他們是上清宮的人而留給他們幾分薄面,那股平素里深入骨髓的優越感這一次也被全部擊碎。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心裏明白,只有什麼人才會自稱「本尊」,恐怕即使真的現任掌教前來,也正如那人所說,並不能奈他何,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二十年前消失的老祖,只是他們敢懷抱着這樣虛無縹緲的希望嗎?
「嘿嘿……」
江不語走到幾個老道面前,表情十分猥瑣,緊接着開口問道:「各位道長,我能否問你們一個問題?」未等幾個老道回答,他又繼續問道:「不知道各位道長的祖師在各位心裏是什麼地位?」
幾個老道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江不語為何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不過三息便齊齊開口道:「重於泰山!」
「不知道我家這牧童雕像是否是各位的祖師?」
江不語又問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