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之中,葉塵的話剛說出來,就被穆遠山拒絕了。
穆珊珊的圓場,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幫助。
尤其是對於穆珊珊去葉塵那裏幫忙的事情,穆遠山一口否決,而且毫不遲疑。
這讓蹲在那裏斟茶倒水的穆珊珊終於忍不住了。
自從穆遠山卸任之後,家裏的日子翻天覆地,穆珊珊也算是見識到了盛極而衰的臉色。
就不說別的,那些小嘍囉竟然都敢在穆府大門上潑屎潑尿,這簡直就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葉塵到來,解了圍,父親從頭到尾不僅沒有感謝一句,而且斷然拒絕了自己去往葉塵公司學習的機會。
今日那些小混混的出現就是一個助燃劑,穆珊珊終於忍不住了。
「爸,師傅是一番好意,你這麼說話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嘛,尤其是我去師傅公司學習的事情,更是對於我自己未來的一個決定,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對於那些流氓上門都可以忍受,但是我還年輕,我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我寧願出去打工,給人當泊車小妹我也不願意窩在這裏被人欺負上門也不說話!」
穆珊珊眼淚在眼圈裏打轉,隱忍對於父親來說,或許是一件證明成熟有擔當的事情,但對於她來說卻是屈辱。
她已經努力隱忍,不看不聽不說,但她不是傻子,自己是欺騙不了自己的。
轉身就走,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而望着跑出去的穆珊珊,穆遠山明顯有些想不到。
「鳳凰,你去看看!」
葉塵對着鳳凰說了一句之後,鳳凰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穆珊珊的閨房在二樓,兩個形同姐妹的她們自然要躲在閨房裏說點悄悄話了。
「穆叔叔,不好意思,冒昧登門,惹來你們父女兩個人的爭吵,我真慚愧!」
葉塵尷尬的對着穆遠山說道,他是好心來請穆遠山出山,同時也是想讓這位老英雄再爭江湖。
卻不想穆遠山是馬放東南山,人心若是倦了,再說什麼也無用了。
「哎,是我考慮不周全,沒有顧及穆珊珊的心情,我知道她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可這也是當年種下的因,許久也沒有人說說話了,葉塵,我問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真的害怕了?」
穆遠山長長的嘆了口氣,對着葉塵說道。
女兒畢竟年輕,讓她和自己一樣去隱忍,對於她真的有些殘忍了。
很久都沒有人可以聊天,此時只剩下兩個人,穆遠山倒也輕鬆了很多。
望着現在的葉塵,穆遠山就想到了曾經年輕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也是渾身是膽。
「叔叔這是急流勇退,這份隱忍才是我們應該學習的!」
葉塵尷尬的笑了笑,他無法直接回答穆遠山的話,因為他上次就覺得,穆遠山的真的怕了。
「學什麼不好學隱忍,若不是當年造成的因,也不會有今日的果了,年輕氣盛,有的時候是好事,但更多時候是壞事,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感謝你幫我趕走了那些小嘍囉嘛?」
穆遠山自己斟了杯插,端在手中笑看着葉塵。
他確實沒有感謝葉塵,這並不是他不見外,而且恰恰相反。
「這種小事舉手之勞,我相信只要穆叔叔願意,自然有人會將他們全部幹掉的,我也不過是正好巧遇罷了!」
葉塵感覺到穆遠山話裏有話,看起來自己看走了眼。
但這也正常,他才多大,穆遠山在江湖上行走幾十年,自然比他更加懂得偽裝和心計了。
「其實不感謝你的原因是你並沒有幫我,而是反倒害了我!」
穆遠山品了口茶後,一句話又把葉塵說愣了。
「穆叔叔,您是覺得東皇會派人報復的話,我可以進一步解決掉他!」
葉塵望着墓園上,如果他擔心東皇的話,自己願意斬草除根。
「你又錯了,東皇算什麼?即便他現在位列五大勢力之一,但在我眼裏也不過是一個走卒而已,這些人是按照東皇的命令來找事不假,但東皇其實也是受人指使的一個工具罷了,要想試探我是否卸甲歸田的可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人,也是這個瀛洲真正擁有實力的六爺!」
穆遠山將手中杯放下後,頓了頓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