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想什麼呢,他是婉清的堂弟,我就是順手幫了個小忙而已。」尹夢玲哭笑不得地道。
「啊...那可怎麼辦?」花花也是呆了,蘇婉清跟她們一群女孩的關係都頗為不錯,原本她只是想給個下馬威蘇陽,但似乎事實與着自己有點偏差了。
「我怎麼知道...待會你得跟人家道歉,就這麼把他給晾在台上了。」尹夢玲也是頭疼無比。
「我上去救場吧...」花花略微心虛地道,因為這過去了十來秒,蘇陽還沒有動靜,應該是被難住了。
自己這可就成了罪人了,花花有點焦急,但下一刻尹夢玲卻是拉住了她道:「先等等吧...」
「還等啥呢,這讓別人臨時發揮再唱一首歌,誰來也做不到啊。」花花低聲道。
「你也知道?等等吧,這傢伙...如你所言,可是深藏不露的人大第一才子呢。」尹夢玲也是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除了蘇陽,沒有人能夠幫得到他破掉這個局面。
場面一度是很尷尬,台下所有人眼巴巴地看着蘇陽,等待着蘇陽的演唱,蘇陽微微沉默,縱然他見過不少大場面,但這突然而來的變化,也是讓他有點意外。
不過事情發生了,那就只能面對,幸虧這點事難不住自己,他之所以沉默了十幾秒,並非是因為他怯場了而是他在想,唱什麼歌。
台下人群中的姜浩恆,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痛快的神色,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目前而言,似乎是可以讓蘇陽丟一下臉。
這可是他很樂意看到的,要是蘇陽在這麼多人面前唱不出來了,那可就是徹底丟人了。
蘇陽睜開眼,腦海已是有一個大概地想法,既然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再繼續站在這個舞台上,那他就要盡情地展現自己的張狂。
人不輕狂枉少年,低調從來不是蘇陽的個性,既然要唱,那就來唱一首難度高點的,讓這些人徹底地記住自己的名字。
他很清楚,不管是第一首歌,還是第二首歌,對於台下這些新生而言,剛才起到的作用僅僅是讓他們情緒共鳴,記住了這首歌。
說不定過幾天後,這些歌曲依舊在流行着,這是流行歌曲的本身含義,能夠迅速地傳播歌曲,但過去一段時間卻不會有什麼人記得是誰唱的這首歌...
既然如此,那就來唱一首,難度高的,就算別人記得住,也唱不出來,因為這首歌不是誰都能夠唱得出來。
他已經是有了目標,那就是戴荃演唱的【悟空】...這首歌曲的歌詞,這幾乎是所有人都能夠通俗易解的。
只是,唱法而言,可不是誰都能夠駕馭得了,自己當初也是非常地喜歡這首歌,因為這首歌讓他起到了一種共鳴。
這就如同上一世,他為了證明,中國人一樣可以捧起世界冠軍的獎盃,他讓自己不斷地變強,責任一點點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這首歌整體給人一種空靈,卻蘊含着一種孤獨,那是一種能力越強,卻越孤獨,縱然是強者,也無法避免無力的空虛孤獨感。
想到這裏,蘇陽將身前的麥克風微微地移了一下位置,手指落在結他琴弦上,雖然單一的結他琴弦有點不完美,但無形之中卻是更為襯托出這種歌曲的所要傳遞出的孤獨。
整個禮堂開始逐漸地安靜了下來,一種空靈的曲調緩緩地充斥着全場,後台裏面的尹夢玲詫異地看着舞台上的蘇陽。
這種音樂...怎麼回事?突然地給人一種孤獨落寞的感覺,她是最懂樂器的,很清楚一首歌曲是否完美,取決於情感的包含,演唱的時候是否能夠給人唱出那種含義...
幾乎是一瞬間,台下幾乎所有人都是隱約地有着一種錯覺,他們的腦海自動地浮現了一道背對眾生的身影,那僅僅是一道身影但卻流露出一種孤獨落寞。
蘇陽的嗓音緩緩地傳開來,如同重錘一般落在每個人的心靈上,這一次顯然是給她們帶來更震撼的衝擊。
【月濺星河,長路漫漫
風煙殘盡,獨影闌珊
誰叫我身手不凡
誰讓我愛恨兩難
到後來,肝腸寸斷
幻世當空,恩怨休懷
舍悟離迷,六塵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