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阿卡麗眉頭一皺,上前一把扯開劫的面具,劫的身體失去支撐,竟然順勢從座椅上栽倒了下來。污濁的血液從劫的身體下「汩汩」淌出,看劫這個樣子,應該早已死去多時了。
劉浪同時看到了兩個身影從大殿一側的拐角處繞了出來,哦,確切的說是三個人,還有一個小個子的約德爾人。
「浪哥,是——」伊澤瑞爾指着出來的三個人大叫道。
「嗯!」劉浪打斷了伊澤瑞爾的話,點了點頭,示意他小點聲。
之前不光是劉浪猜測,伊澤瑞爾也在猜測慎和凱南到底去了哪裏,既然這次行動是針對暗影聯盟的大清掃行動,均衡教派的目的又是為了誅殺劫,清理門戶,那麼沒道理慎和凱南不出面,反倒讓一個二十年沒露面的阿卡麗指揮這場行動。
現在慎和凱南從影流大殿密室里走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他們兩個雖然沒有露面,只是背地裏早已經悄悄潛入了影流大殿,並且成功找到了躲藏在密室里的那個真正的劫。
慎和凱南一左一右將劫推搡了出來,只是因為凱南的個頭實在是太矮了,劉浪第一時間並沒有看見踮腳反剪着劫胳膊的他。
這個劫是真的,大殿上的那個劫一定是假的,劉浪本來還真的以為劫良心發現,不作反抗了,沒想到他竟然玩起了偷梁換柱、瞞天過海的招式。可惜了,同為忍者出身的慎和凱南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阿卡麗看了看地上的劫,又看了看被慎和凱南架着的劫,她一臉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兩個看起來都跟劫長得一模一樣?」
「易容術罷了,雕蟲小技!」凱南不屑道。
「不是易容術,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他的臉了,這張臉是天生的,這個死去的劫是真的劫!」阿卡麗說着站了起來,她慢慢向慎和凱南押着的那個劫走了過去:「他是真的,那你就是假的!」
「對不起,對不起!」劫看着阿卡麗走向自己,頭如搗蒜的道着歉。
「對不起?」阿卡麗冷冷一笑道:「你那麼多不可原諒的過往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
「對不起,我知道現在就算是說再多對不起都已經於事無補了!」劫直視着阿卡麗道:「二十年了,我每個夜晚都會做噩夢,沒有一天能睡一個安穩覺。」
「我對不起師傅,對不起師兄弟,更對不起你!」劫深情的看了一眼阿卡麗,又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慎和凱南道:「雖然我是被暗影的力量迷惑,讓我迷失了本心,喪失了本性,但是終究是我親手殺死了師傅,是我親手逼死了自己的結髮妻子,是我親手殘害了數以百計的無辜同門師兄弟。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二十年前種下的因,二十年後的苦果我願意自己來嘗!」
「劫,你這麼說可就不像你了啊!」凱南嘲諷的聲音道:「即便是沒有被暗影吞噬之前,你也是那種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人,我記憶中的你可從來不會向人低頭認錯,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還是你怕死?」
凱南的聲音說到最後,話音一轉,嘲諷的意味溢於言表。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劫低下頭看着凱南道。
「人是會變的,但是畜生不會!」凱南冷哼道。
「看來今天我只有一死才足以謝天下了!」劫悲涼的聲音長嘆一聲道。
「是嗎?」凱南玩味一笑道:「哎呦,那趕緊開始你的表演吧!」
劉浪站在台下都忍不住要笑了,劫這種演技實在是太過於浮誇,這種以退為進想要保全自己的過時套路,三歲小孩都能看得懂,更何況是均衡三忍呢?
「怎麼?」凱南鄙夷一聲道:「你不是要一死謝天下嗎?你倒是謝啊!」
「我——」劫囁嚅了一句,他看了看慎,又看了看阿卡麗道:「如果我死了,一切恩怨就能兩清嗎?」
「你都死了,恩怨自然兩清了!」凱南大聲道。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劫看着慎和阿卡麗問道。
劉浪心裏忍不住在想,估計劫現在早已經恨死了這個凱南,就他丫廢話多,今天要是他不在的話,指不定慎和阿卡麗還真能被劫感動。
「是的,我們均衡三忍,手足一心,我的意思就是大師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