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大殿,仍在繼續,那道沖天血柱,璀璨奪目。
整個演武場上,只有李鐵與李少沖,覺醒了血脈,其他的家族弟子,都還沒有覺醒血脈。
更多的注意力,被放在了李長空身上,他畢竟是從前曾經進入真武門的天才弟子,仍舊備受關注。
只是,此刻,李長空身上並沒有任何血氣的波動,似乎已經被先祖遺棄。
李遠長老看着李長空,不由得皺眉,他先前看到了李長空又恢復了一部分修為,認為李長空這個曾經無比耀眼的天才,即便從高處跌落,可將來未必便不如李少沖。
可如今,祭祖大典都已經快要結束了,李長空卻仍舊沒有半點要覺醒血脈的跡象,讓他不由得埋怨起來,方才的舉動,只怕是多此一舉了。
便在此時,天空之中,忽然之間雷霆轟鳴,一道驚天血光,化為一道粗大的血柱,從空中轟落。
這一道血光,足有水桶大小,粗大無比,狠狠從空中轟落,灌入了李長空的頭頂。
「竟然真的還可以覺醒血脈?」
這一刻,李長空心神激盪,他很清楚,自己已經覺醒了吞天血脈,這是無上血脈,比起其他的血脈,勝出不知道多少。
他也只是抱着不來白不來的念頭,來參加祭祖大典,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還可以覺醒血脈。
隱約之間,他看到了血柱之中,竟有一道真龍虛影,張牙舞爪,露出猙獰之態,威壓之大,比起方才李少沖的虎王何止大了千百倍!
在李長空的身周,那些家族弟子,紛紛退避三舍,在方才那一股威壓之下,他們感到自己瑟瑟發抖,甚至有些修為稍弱一些的,雙腿一軟,直接就癱倒在地上了。
「這是什麼級別的血脈?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壓,玄級血脈?還是地級血脈?」
「說不定是傳說之中的天級血脈啊,李長空少爺,不愧是家族的第一天才,曾經進入真武門的強大妖孽啊!」
四周的族人,一個個目光閃爍,心中驚顫不已。
有的更是一臉的擔憂之色,先前李長空淪為廢物,他們可沒少落井下石,給李長空臉色看。
可如今,李長空天賦重回,覺醒強大的血脈,日後若是追究起來,他們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啊!
李遠長老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色,心神激盪。而李少沖的臉上,滿是妒火,雙眼死死地盯着李長空。
此刻,李長空卻是對四周的反應毫不理會,他的體內,一條真龍虛影,竟是直接沖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吼!
便在此時,異變突生,他的丹田之內,那之前沉寂下去的血色龍影,忽然之間發出震天一般的怒吼,從他的身軀之中隱隱傳出。
那血色的龍影,威嚴更盛,便是真龍虛影,在血色龍影面前,都是顫顫抖抖,根本生不出絲毫的反抗念頭。
隨後,那血色的龍影,直接張開龍口,竟是一口將真龍虛影給吞了下去。
「竟……竟然吞噬了?」
這一刻,便是李長空,都不由得心中震驚萬分,露出一臉的錯愕之色。
「嗯?怎麼回事?」
李遠長老向着李長空看去,只見那驚人的血柱,陡然消失,不再灌入李長空的頭頂,所有的威壓,都是消失了。
他目光如電,連是向着李長空的頭頂看去,這一看,他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
凡是覺醒血脈成功者,其頭頂,都會短暫現出血脈法相,如方才李鐵的狂熊法相,如李少沖方才的虎王法相。
可是現在,李長空頭頂哪裏有什麼血脈法相?
「竟然覺醒失敗了?」
李遠連連搖頭,一臉的失望之色,他搖頭嘆息道:
「我早該想到的,連真武門都放棄了他,他怎麼可能恢復往日的榮光?最多,也就是成為一個資質平庸的武者而已。」
「怎麼回事?是覺醒失敗了嗎?」
四周之人,也都是一臉的茫然。
但是隨後,他們聽到了李遠長老的話,頓時一個個都一臉的幸災樂禍之色。
特別的那些曾經譏諷過李長空之人,此刻竟都是興高采烈,如好戲看到了高.潮部分一般。